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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文彬毫不在意,抬手一指身旁空位。
身后立刻递来一瓶没开封的茅台。
“席老弟,今天叫你来,主要是祝贺令妹金榜题名!”
白文彬潇洒又一挥手。
话音未落,包厢门推开,十几个高开衩旗袍的礼仪小姐鱼贯而入,人手一瓶茅台,一字排开肃立墙边,黑压压一片。
我去!
席铮心下一沉。
白文彬倒酒,“席老弟是爽快人,咱们今天喝个痛快!”
“来!
这杯酒,我就敬你年少有为!”
白文彬举杯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”
闻言,席铮眉头紧锁。
好一个“爽快”
,分明当他小孩揶揄,骂他胆大妄为。
姓白的每个字都话里有话。
句句不提敲竹杠,却分分钟将他火烤。
—
接下来。
包厢里那一堆黑西装轮番上阵。
各种由头劝酒,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的压迫,席铮无奈,只能一杯接一杯。
醇厚入喉,他有点上头。
这辈子第一回喝茅台,居然是这种情形。
“……”
陈久抱臂冷眼旁观。
这就是白老板高明的地方,用人情世故的刀,杀这小子一个片甲不留。
兵不血刃才是最极致的报复。
像黄继侠那种昨日枭雄,在当今世界已经落伍了,白文彬才是当代豪杰。
只是,可惜了这么好的酒。
—
酒过三巡,几瓶茅台空了,席铮已经喝得脸颊烫,双眼微微迷离。
白文彬安排陈久拿来一台absp;“小子,瞧见没有!
这他妈年底才上市呢!”
陈久扳着席铮肩膀,提醒他看清楚。
言外之意白老板手眼通天,你算个屁,还敢敲他十五万。
怕你有命拿,没命花。
闻言,白文彬眼刀一扫,暗示他低调。
他上身微倾,摩挲着白色包装盒,轻描淡写,“凤城f大金融系,好学校,好专业啊!”
“小姑娘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,你当哥的,得多操心。”
哐当。
酒盅掉在桌上,顿时酒香四溢。
席铮全身血液直逼脑门,眼前“嗡”
地炸开,只能轻晃脑袋,试图保持清醒克制。
模糊中。
白文彬露出一抹洞察一切的笑。
全明白了。
好一个致命一击。
席铮冷哼。
姓白的在警告他——我能找到你,也能动她。
席铮“噌”
地攥拳站直。
下一秒。
背后黑西装们“唰”
地全围过来,有动作稍微慢半拍的,都没地方站了。
顷刻,剑拔弩张。
—
“干什么你们,今天大喜的日子!”
白文彬呵斥那帮人退下,再次将满杯的酒盅,不客气地塞进席铮手里,用力攥了攥。
“席老弟!
酒要尽兴!”
“……”
席铮快把酒盅捏碎了。
满腔力气无处使。
为了俞凤绝对安全,他不能掀桌,更不能翻脸,只能一杯接一杯咽下苦酒。
桌上,茅台空瓶越来越多。
席铮胃里翻江倒海,就在他眼前黑时。
突然。
白文彬抬手拦住,“席老弟,干喝无趣,这样吧,咱们玩个小游戏。”
玩你大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