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直到房间门锁声响,她才回过神来。
席铮就手将背包放在门口鞋凳上,第一时间先走到浴室门口,反复确认墙不是透明的,这才放心冲进浴室。
刚在出租车上就想撒尿了。
俞凤快走两步,不由送了口气——两张床,标准间。
她坐在靠窗的床边,单手斜撑上身,偏头看向窗外夜色,抬手轻揉酸涩的眼睛。
这时,浴室传来哗哗水声。
好似白噪音,让坐了十几个钟头的她开始犯困,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。
—
半梦半醒间,俞凤依稀感到一股潮热的气息靠近,想睁眼,眼皮却沉得没力气抬起。
“凤,醒醒,去洗了再睡舒服!”
席铮捏着她辫稍,轻扫她鼻尖。
“不想动……”
俞凤闷哼一声,翻了个身。
席铮抓抓她顶,哄小孩似的,“快去!
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
俞凤纹丝不动。
房间,陡然安静下来,只有空调出风口呼呼作响。
—
迷迷糊糊中,俞凤忽觉眼前光线一暗,她猛地睁眼,呼吸一滞。
席铮就站她面前。
梢还挂着水珠,一小股顺脖颈滑下,上身半裸,宽肩窄腰。
胸口那道刀疤颜色似乎比从前淡了,却依旧扎眼,一路延伸到小腹。
他身材还挺不错。
她怎么从前没现。
“……”
正看着,俞凤赶紧垂下眼帘。
因为。
席铮正居高临下盯着她。
他好几个月没剪头,寸头长长了,梢垂下来遮住半张脸,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空气里,似有若无的沐浴露清香,伴着潮热水汽,气氛暧昧极了。
见她仰面瞪着自己,又眼神闪躲,席铮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。
“……”
俞凤脸颊“唰”
地红透,忙翻身下床,慌不择路冲进浴室。
然后。
“啊!”
她惊地叫出了声。
脚下水渍一滑,仓皇间随手一拽,“刺啦”
——给席铮的t恤扯开了一道长口子。
坏了。
他好像没带多余的衣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