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还带着温度,他攥紧布兜,小声说:“吕壮士,赵将军,我能跟着你们吗?我想去找我娘,她去年护桑苗,跟我走散了。”
吕子戎回头对赵云道:“咱们明日天不亮就出发,走泗水桑林道——陈登先生在道旁的桑树上做了记号,系着红绸的就是安全路。带这些流民一起去冀州,虽险,却总比在徐州等着被曹兵抓去填战壕强。”
赵云点头,把梅花瓣和木牌重新收进桑丝小袋,指尖触到袋底的梅林泥土和桑籽,忽然觉得心里定了些。他摸了摸狗蛋的头:“咱们一起走,到了冀州,说不定能找到你娘,还能把桑籽种下去,长出桑叶。”
破庙外的风还在吹,却好像没那么冷了——流民们开始收拾东西,老陈头帮着把藏在土里的桑籽挖出来,装进布兜;老流民则把没烧完的桑丝绳缠在桑木杖上,说“路上能绑东西”;孩子们围着赵云的白马,狗蛋伸手摸了摸马鬃,婉儿则把自己的小木剑递给赵云,说“将军,你帮我拿着,我怕路上丢了,以后还要用它护阿婆”。
赵云望着这一幕,摸了摸怀里的桑丝小袋,又握了握龙胆亮银枪:梅花瓣的软、木牌的硬、枪杆的沉,还有孩子们手里的小木剑、流民怀里的桑籽,都让他更明白“护民”这两个字的分量。只要一步步走下去,总有和晓月重逢的那天,总有桑苗再绿、梅花再开的那天,总有流民能安稳种桑、不用再躲兵卒的那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