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徐庶看向关羽:“云长,你率五百人,现在就往樊城去。曹仁主力全在新野,樊城守兵薄弱,你趁虚而入,拿下樊城后立刻守住城门和粮仓——粮仓里有流民过冬的粮,还有咱们从新野运过去的桑种,都不能丢,也别伤守城的百姓,他们多是被迫从征的农户。”
关羽拱手,绿袍下摆扫过地面:“某定不辱命!若樊城有失,提头来见!”
刘备站起身,目光扫过众人,手里攥着那袋桑籽,指尖把袋角捏得发皱:“就按先生的计策办!切记,护民为要——桑田是流民的命根,樊城的粮是流民的活路,都不能丢!若有将士伤了桑苗、动了民粮,军法处置!”
当日午后,曹仁的大军就压到了新野城下。他勒马阵前,鎏金盔甲映着秋阳,手里的马鞭指着城头的“刘”字旗,冷笑一声:“刘备!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败将,靠着流民撑场面!速速献城,把流民青壮交出来充军,我还能饶你不死!不然,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桑田,让你和流民一起饿死在这新野!”
城头的流民们听见“烧桑田”,都慌了,陈婆婆扶着城墙哭:“别烧我们的桑苗!那是我们过冬的指望啊!狗蛋还等着桑苗结果送晓月姐姐呢!”
夏侯娟在城后没闲着,带着十几个流民妇孺推着独轮车,往东南桑田跑。车上装着刚晒干的冬桑种,还有她连夜编的桑枝盾——盾面是“双线梨纹”,仿着晓月教的样式,边缘用桑丝缠了加固。“快!把桑种塞进老桑树下的石缝里,用桑枝盖好!”她蹲在地上,指尖被石缝磨得发红,指甲缝里嵌了泥也顾不上擦。狗蛋跟在后面,把自己的梨纹香囊也塞了半袋桑种,小心翼翼地埋在树根下:“夏侯姐姐,我这袋藏得深,曹兵找不到!等打完仗,咱们还能种!”
刚藏好最后一袋桑种,远处就传来曹兵的呐喊——曹仁果然摆开了“八门金锁阵”,阵前的黑甲兵排成整齐的队列,像堵铁墙,中军旗上的“曹”字在秋阳下刺眼得很。曹仁对着城头喊:“刘备!敢不敢派人参战?若不敢,就是缩头乌龟!”
徐庶对刘备点头:“主公,时机到了,子龙可以出发了。”
赵云立刻率军从东门冲出,龙胆亮银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将士们的马蹄都用桑丝布缠了,踩在地上悄无声息。他按着徐庶的吩咐,直奔东南方的桑田——果然,那里正是生门,守阵的曹兵见赵云冲来,还肆意嘲笑:“流民的兵还敢冲桑田?不怕踩坏苗,被刘备军法处置吗!”
赵云没说话,手腕一翻,“寒潭映月”式展开,枪面斜对阳光,刚好晃得曹兵睁不开眼;再顺势用“缠枝锁喉”式缠住为首曹兵的刀,轻轻一拉,刀就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却没伤曹兵分毫。“冲!顺着田垄走,别伤桑苗!”他大喊着率军往中军旗杀去,枪尖只挑兵器、缠手腕,不伤人命,连马蹄都精准地踩在田垄间的空隙,没碰坏一棵桑苗。
曹仁见状大怒,马鞭指着赵云的方向喊:“闭生门!拦住他!敢毁我阵形,定要你碎尸万段!”可阵形刚要合拢,赵云已冲到中军旗旁,枪杆轻轻一撞,旗杆“咔嚓”断了——八门金锁阵没了中军旗指挥,顿时乱作一团,曹兵有的往桑田逃,有的往樊城跑,慌不择路间,竟有几个踩坏了桑苗,被后面的流民青壮追着用桑枝打:“别踩我的苗!”
“阵散了!子龙赢了!”城头的流民欢呼起来,陈婆婆擦着眼泪,指着赵云的方向对身边的孩童说:“你看,子龙将军在护咱们的桑苗呢!”
城西的白河支流旁,李典果然带着护粮残兵往樊城逃。他刚钻进桑林,就听见“哗啦”一声——张飞的桑枝滚石从树上砸下来,粗粗的老桑枝捆着石块,挡住了去路。“张飞!你敢拦我!”李典提刀就冲,刀刃劈向桑枝障。
“去年抢流民桑种、烧桑田的时候,你怎么不敢说这话!”张飞提着蛇矛迎上去,“梨花乱舞”式展开,矛尖避开旁边的桑苗,只挑李典的刀,“今日我不杀你,只让你知道,流民的桑田不是你能碰的,流民的粮也不是你能抢的!”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,李典渐渐体力不支,额头上的汗滴在桑叶上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