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动静,尾巴猛地扫来,“阿戎”侧身避开,却被浪头拍得呛了口水。他稳住身形,瞅准蛟龙左爪(最灵活的部位),挥刀劈下!
“嗤——”铁刀砍中蛟鳞,火星四溅,却只划开一道小口。蛟龙吃痛,嘶吼着翻身,想将“阿戎”压在身下。“阿戎”抓住蛟龙的鳞片,借力爬上蛟背,挥刀朝着蛟龙的眼睛砍去——这是要害!蛟龙剧痛难忍,疯狂扭动身体,“阿戎”被甩飞出去,重重撞在木桩上,嘴角溢出血丝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,见蛟龙要冲破木桩逃入深江,立刻捡起一根燃烧的桑枝,扔向蛟龙的伤口——火借风势,烧得蛟龙惨叫不止。“阿戎”趁机冲上前,铁刀再次劈向蛟龙左爪,这次用尽全身力气,竟将蛟爪齐根斩断!
鲜血染红了江面,蛟龙再也无力挣扎,转身逃入深海,再也没敢出现。“阿戎”爬上岸边,浑身湿透,伤口渗血,却握着斩下的蛟爪,对村民们笑道:“蛟龙已走,大家可以……安心捕鱼、灌溉了。”
村民们纷纷围上来,有的递桑芽茶,有的拿干净布巾,村老更是对着他躬身行礼:“阿戎小哥,你是咱们渔村的恩人啊!”“阿戎”挠了挠头,接过茶碗,指尖触到温热的陶壁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模糊的画面——也是这样一群人,围着他道谢,手里拿着桑椹,口中喊着“子戎将军”,可画面转瞬即逝,只留下心口一阵微暖。
四、道荣赠马显赤诚 荆南风云埋伏笔
恰在此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——邢道荣骑着一匹骏马,从赤壁方向赶来。他本是奉命押运粮草,却见曹军大败,火船烧红了江面,便知赤壁已胜,当即折返零陵,刚到渔村,就见村民围着“阿戎”欢呼,地上还放着蛟爪。
“阿戎兄弟,你竟真斩了蛟龙!”邢道荣翻身下马,眼中满是敬佩,指着身后的骏马道:“此马名‘赤墨赑’,红色鬃毛如燃火,黑色马蹄似墨玉,日行千里,是某早年从山贼手中夺得,本想留着护桑田,如今你护民有功,此马配你,方不负你的本事!”
“阿戎”推辞不得,只能接过缰绳。赤墨赑似通人性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,眼中满是温顺。邢道荣又压低声音道:“近日听闻刘备在赤壁大胜后,要取荆南四郡,武陵、桂阳已有人去攻,零陵恐难独善。你若想起过往,或需远行,此马定能助你;若不想走,某便与你一起守渔村,护桑田。”
“阿戎”抚摸着赤墨赑的鬃毛,望着远处的桑田——新插的桑苗已冒出嫩芽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他虽记不起过往,却点了点头:“守着大家,守着桑田,就好。”
而此时的公安城中,刘备正与诸葛亮商议取荆南之事:“子龙、翼德已整装待发,零陵有邢道荣驻守,恐需多费些力。”诸葛亮羽扇轻摇,目光落在案上的荆州地图:“零陵有异人护民,斩蛟退贼,或许是咱们的旧识,若能劝降,荆南可定。”
曹操逃回许昌后,依蒋欲川之计,命曹仁守江陵,张辽督合肥,随后派蒋欲川往南阳收编张绣。蒋欲川不负所托,以“护南阳流民、保桑田安稳”说动张绣,张绣率部归降,曹军兵力渐渐恢复。
零陵的江风依旧吹拂,“阿戎”骑着赤墨赑,在桑田边巡逻,马蹄踏过田埂,惊起几只啄食桑芽的鸟雀;蒋欲川在南阳安抚流民,教他们补种抗霜桑种;刘备的大军已向荆南进发——三条线索,因赤壁之战交汇,又将因荆南四郡之争,迎来新的碰撞,而那个失了记忆的护民人,终将在战火中,寻回自己的名字与初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