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不舍,却又带着决绝——那是吴营都督的责任,“小乔,我若去了,你别回柴桑。”
小乔猛地抬头,眼泪掉得更急:“我不!我要陪着你,不管你去哪,我都陪着你!”
“傻姑娘,”周瑜叹了口气,咳嗽了几声,胸口的疼让他皱紧眉头,“柴桑是东吴的根本,我不在了,主公(孙权)定会让你卷入联盟的纷争,你性子软,护不住自己,也护不住咱们的桑苗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帐外的吕莫言,声音沉了几分,“莫言是吴营的将,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性子稳,懂桑农,更懂东吴的本分——当年我教他‘柳叶穿风’剑法,特意让他练‘避苗式’,就是怕他伤了东吴流民的桑田。你跟着他,他会护着你,不让你卷入吴营的权力争斗,也不让你受曹营或汉室的委屈,这是我作为吴营都督,能给你的最后周全。”
“可我只想跟着你……”小乔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也懂他话里的分量——他不仅是丈夫,更是东吴的都督,要护着江东的基业。
“我知道,”周瑜的声音也有些发颤,指腹蹭过她的手背,“我也想让你陪着,想再陪你看柴桑的桑苗发芽,想再喝你熬的桑芽粥。可我不行了,”他指了指案头的地图,指尖落在益州的葭萌关,“取蜀联马的计还没成,曹操的曹营还在盯着荆州,东吴的流民还等着桑田活命,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。莫言是唯一能护你,又能替我守着‘护桑护吴’初心的人,你信他,好不好?就当是信东吴的吴营,信能护着桑苗的人。”
小乔咬着唇,点了点头,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掉,落在周瑜的手背上,凉得像雪。
“公瑾兄!”帐外传来吕莫言的声音,他捧着一卷密信,快步走进来,密信的封蜡是东吴的印,边角还沾着雪,“主公(孙权)派快马送来密信,说马超的使者已到吴营,愿联手抗曹,但要咱们先派水师助他袭凉州的曹兵粮道,问您‘取蜀联马’的计划要不要调整——还说若您身子不适,便让我暂代都督之职,先处理水师事务。”
周瑜示意小乔扶他坐起来,靠在榻边的桑木枕上,那枕头是用江东的桑皮做的,带着熟悉的香。他接过密信,指尖划过东吴的印蜡,声音突然变得坚定,带着吴营都督的威严:“莫言,计划不能改。刘备的汉室阵营在荆州缺粮缺兵,咱们吴营帮他取蜀,既能让他牵制曹营的南线,又能借他的兵力打通益州到凉州的通道,为东吴争取时间。你看葭萌关——”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,指尖压得有些重,“这里地势险要,曹营必派重兵,咱们吴营派二十名越女剑手,用‘柳叶穿风’从后山桑林绕过去,袭扰粮道;再让子戎的汉室流民青壮,用‘桑枝绊马阵’拦骑兵——子戎是汉室的人,护的是汉室流民,但他懂桑,只要告诉他‘取蜀能让益州流民有桑田种’,他定会答应,这是联盟的本分,也是护民的共识。”
“可子戎是汉室阵营,若他不肯配合吴营的部署呢?”吕莫言犹豫道,他是吴营的将,总想着东吴的利益。
“他会肯的,”周瑜笑了笑,咳嗽着从枕下摸出一把桑木剑,剑鞘上刻着“护蜀”二字,木纹是江东的老桑,“这剑是我用柴桑的老桑木做的,木心是暖的,能辟邪,也能做个凭证。若我去了,你拿着这剑找子戎,告诉他,这是吴营周郎的嘱托——不是为东吴,是为天下的桑农,为流民的活路,不管是吴营、汉室还是曹营,护民的心该是一样的。”他将剑递给吕莫言,又看向小乔,“小乔,这剑你也认着,若日后莫言在吴营有难处,或是你想找子戎问‘取蜀’的进展,凭着这剑,他们会给东吴几分薄面,也会护你周全。”
吕莫言接过桑木剑,剑鞘的温度还带着周瑜的体温,他眼眶发红,用力点头:“公瑾兄,您会好起来的!咱们还要一起率吴营水师取蜀,一起看益州的桑苗长大,一起把您夹在地图里的桑叶,种到葭萌关的桑田里,为东吴护好流民的活路!”
周瑜摇了摇头,没再说话,只是握着小乔的手,看着帐外的柳梢,眼神里满是眷恋——眷恋江东的桑田,眷恋东吴的水师,也眷恋身边的人。
三日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