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,将承接‘命痕’反噬,程度:轻微。表现为:精神倦怠一日,左臂内侧现淡红痕印,三日后消退。】
反噬!果然有代价!
沈砚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,胸口剧烈起伏。精神倦怠,臂现痕印……这代价听起来似乎可以承受。相比于可能获得的、验证超凡力量存在的确凿证据,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?他太需要这次成功的验证了!这关乎他是否能在绝望的深渊边缘,抓住那根唯一的、哪怕是带着毒刺的藤蔓!
他不再犹豫,摒弃了脑海中最后一丝属于“正常人”的迟疑与道德束缚。他集中起自己那并不强大、甚至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有些孱弱的精神力,按照天书传递过来的那种模糊却直接的指引,像是一个第一次拿起刻刀的学徒,又像是一个在悬崖边行走的盲人,小心翼翼地、屏住呼吸地“拨动”了那根连接着王秀才与文书考试机遇的“文运之线”。
嗡!
一股轻微的、却深入骨髓的眩晕感猛地袭来,仿佛有人用无形的针管瞬间抽掉了他的一部分精气神。他感觉到自己的一缕精神,如同最纤细的蛛丝般脱离本体,延伸出去,极其微弱地、颤巍巍地触碰到了王秀才身上那团代表“滞涩”的灰气。这过程需要难以想象的精准和控制力,他本能地驱使着那缕精神丝线,不是强行驱散灰气(那远非他目前能力所及),而是如同疏导水流般,极其艰难地将其引开一丝,让那黯淡的文运之线得以勉强通过。同时,他还要分心,将王秀才自身气息中、旁边一丝几乎看不见的、代表“偶然灵感”(来自其幼时读过却被遗忘的某篇策论精要)的亮色碎片,引导着,笨拙地“焊接”向那因为灰气偏离而露出的关键命运节点。
这个过程描述起来复杂,实则发生在精神层面,极其短暂,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。
沈砚猛地睁开眼睛,眼前一阵发黑,差点软倒在地,他连忙用力撑住粗糙的土墙。额角、鼻尖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,背后也是一片冰凉,一阵强烈的虚弱感从灵魂深处泛起,让他恨不得立刻躺下睡去。他强撑着,有些踉跄地走到更深的巷子阴影里,颤抖着撩起自己的左臂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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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骤然收缩!
在他瘦削的小臂内侧,原本光滑的皮肤上,凭空多了一道寸许长、淡得几乎看不清,却又真实存在的红色细线!它不像划伤,更像是由内而外透出的一种印记,像是一道刚刚愈合的浅疤,又像是一个诡异的符文笔画,此刻正微微散发着灼热感,提醒着它不容忽视的存在。
命痕!
这就是使用者窃取命运之力,必须支付的代价!它并非虚言恐吓!
与此同时,槐树下的王秀才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一拍大腿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清响,原本紧锁的眉头如同被熨斗烫过一般舒展开来,眼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的明亮神采。他口中喃喃:“是了!是了!《盐铁论》中‘均输平准’之策,正可化用于此!先前怎就忘了!” 他抓起笔,蘸饱了墨,不再犹豫,在纸上奋笔疾书,笔走龙蛇,仿佛有神助一般。
沈砚清晰地“看”到,王秀才身上那股浓郁的“滞涩”气息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、消散了大半,而那根连接着考试机遇的乳白色“文运之线”,虽然依旧不算明亮,却明显凝实、顺畅了许多,不再有那团灰气的阻碍。
成功了?!真的成功了!
沈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心脏狂跳如擂鼓,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。一股巨大的、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激动和兴奋席卷了他,让他想要放声大笑,想要呐喊。但手臂上那道灼热的“命痕”如同冰水,瞬间浇熄了这危险的火焰,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份诡异力量的深深忌惮,以及一种踏入了未知禁忌领域的悚然。
这力量真实不虚,能撬动命运!但这代价,也如影随形,刻印在了他的血肉之上!
他没有上前与王秀才搭话,甚至没有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存在。他只是像一个真正的幽灵,默默地在阴影中注视着,直到王秀才写完那篇自认为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