障,是Site-62本身的时空异常又发作了。
“d区紧急集合!”赵野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。陈默抓起电磁步枪冲出控制室,走廊里的时钟疯狂倒转,从03:17跳到19:49,再跳到1950年的日历,数字在表盘上像受惊的虫豸般乱爬。
这是Site-62的常态。自从1999年在这里建立应急仓库,时间就成了最不可靠的东西。工作人员常常发现午餐变成了发霉的面包,刚打印的报告上却有几十年前的签名,还有人在镜子里看到过穿着50年代制服的自己。
但这次不一样。
当陈默赶到仓库门口时,发现Scp-004-1的木门敞开着,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正像潮水般涌出来,吞噬着走廊的灯光。赵野和两名安保人员举着枪对准门内,他们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,仿佛被无形的手拉长。
“里面有东西。”赵野的声音嘶哑,他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里晃动,却照不到任何实体,只能看见空气在剧烈扭曲,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。
陈默的头盔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,时空稳定指数跌破了临界值。他看向自己的腕表,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,表盘玻璃上凝结出一层白霜——温度在骤降。
“是2003年的重演。”一名安保人员突然说,他的脸在应急灯下惨白如纸,“那次停电,他们说‘觉察’到了东西……”
话音未落,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。陈默举起枪,光束扫过门口时,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,穿着50年代的工装裤,右手腕空荡荡的,伤口处渗出的血滴在地上,却没有形成血泊,而是像水珠般悬浮在空中。
“Scp-004-cAS01。”赵野的声音发颤。档案里的照片突然有了实体——那个1949年被撕裂的少年,他的尸体残部在几十年后重新出现,血不凝固,触感尚温。
人影缓缓转过头,他的脸被黑暗笼罩,只能看见嘴在动,无声地重复着什么。陈默举起夜视仪,屏幕上显示出一行扭曲的文字:“钥匙错了。”就在这时,木箱突然剧烈爆炸。
不是火光,而是一股无形的冲击波,陈默被掀翻在地,恍惚中看见无数钥匙从箱内飞出,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圆环,每把钥匙的铜齿都在旋转,像某种齿轮装置。Scp-004-1的木门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,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,有的戴着50年代的皮手套,有的是稚嫩的少年手掌,还有的覆盖着绿色的鳞片——那是附录A里描述的巨型生物的肢体。
“关闭紧急屏障!”赵野的吼声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淹没。陈默看见一名安保人员被一只绿色的巨手抓住,那只手大得像卡车轮胎,鳞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他甚至能看清鳞片间嵌着的人类牙齿。
屏障落下的瞬间,陈默看见Scp-004-cAS01的人影化作无数光点,融入了那片黑暗。木门缓缓关闭,最后一刻,他瞥见门内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穿着他自己的制服,手里握着那把004-12,铜齿上沾着暗红色的液体。
恢复供电时,天已经亮了。
陈默坐在医疗室的床上,手臂上缠着绷带——被冲击波划伤的地方正在愈合,但医生说伤口的细胞分裂速度异常,像是在加速衰老。赵野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被栅栏围起来的厂区,那里曾经是繁华的工业园,现在只剩下生锈的设备和疯长的杂草。
“失踪了两个人。”赵野的声音沙哑,“包括那个说‘2003年重演’的。”
陈默沉默着。他知道那不是失踪,屏障落下前,他看见那名安保人员的身体正在分解,像被投入水中的盐,最终变成绿色的光点,被门内的黑暗吸走。就像1949年的cAS01,1950年的受试者,他们没有死,只是被困在了时空的裂缝里,或许在某个瞬间,他们的尸块会突然出现在32公里外的田野上,血还是热的。
“箱子呢?”陈默问。
“被运去隔离区了。”赵野转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