嚣着‘法不责众’。
这样的人再不果断处置,国法还怎么落地?
他转头,迅速点将:“小李、小王!”
“到!”两名年轻民警齐步上前,背脊挺得笔直。
“立即清点伤员,一个不落送卫生院;明天法医组验伤,报告直接送我桌上。”
“是!”
“另外,”周湛眯起眼,目光扫过蹲成黑压压一片的南窑人,
“把村主任苏利带回去,连夜问话。涉案的家属、打手、会计、保管员,统统控制!南窑离温泉才几里地,失踪三四十号人,说不知情?鬼都不信!”
董学民补充一句:“知情不报已是违法,还敢聚众劫囚,罪加一等!”
命令下达,干警们立刻分组行动。
手电光柱交叉扫射,像一张银色大网,把南窑的夜幕撕得七零八落。
这时,周湛才侧头寻找,声音缓了半分:“顾辰远呢?人有没有事?”
“我在这儿!”
顾辰远拉着晓明从车厢后走出,脸上血迹未干,却咧嘴笑出一口白牙,“哥,你怎么亲自来了?”
“你姐不放心,非让我跑一趟。”
周湛拍拍他肩膀,语气轻描淡写,“在温泉派出所遇见你爹娘,说你奔南窑,我心里就打鼓。半路上听见枪响,油门差点踩进油箱。”
顾辰远收起笑,郑重地朝众人鞠了一躬:“谢谢姐夫,也感谢每一位公安战友!今晚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,我们真就悬了。”
说罢,他抬头望向远处闪烁的警灯,心里雪亮。
六十里山路,四个人一辆车,看似轻装简从,却承载着他们整个青岩村的安危。
这份情,比五千块赏钱更重。
今天晚上这事,要不是周湛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
董学民毕竟就只有一把枪,现在他的枪膛里只剩两颗子弹。
南窑人却像拉掉引信的炸药包,再炸一次可就真挡不住了。
“谢啥,为人民服务!”
周湛拍拍顾辰远肩膀,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现场很快分区:该铐的铐,该问的问;伤员抬上警车,直奔卫生院;法医连夜排队验伤,笔录排到后半夜。
周湛更当众宣布:今晚西岭村民属“见义勇为”,绝非互殴,口头表扬先安排上。
顾辰远紧跟着放话:
“来的每人五块!去外村找人的,再加两块!受伤的药费,我全包!”
话音落地,几百号人齐声欢呼——
“顾老板大气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