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明……”
快到派出所门口,楚航终于踩下刹车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我还有机会吗?”
顾晓明指尖攥紧了衣角,早就猜到他会开口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轻却干脆:“我跟有来已经定亲了,我们之间——没可能。”
“我……”楚航喉咙发涩,话没说完就被打断。
“那是我们没缘分。”
顾晓明扭过头,目光落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上,“楚航哥,以后——这个事情就别再提了。”
车厢里只剩发动机空转的声响。
楚航张了张嘴,最终沉默。
他以为能自己放下,以为时间能灭火,可再见面,小火苗早成燎原。
此刻,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心口只剩白烟与灰烬。
后来没过几天,楚航申请调离温泉。
听说他娘急着给他相亲,他连照片都不看就点头:“反正不是她,是谁都一样。”
婚礼很简单。
新房贴着红双喜,却像糊在墙上的纸,没有温度。
日子像一口不翻的井,白天黑夜都是熬。
柴米油盐、孩子啼哭,所有波澜都被他咽进肚里,化成一声叹息。
今晚的夜色像被墨汁浸透,乡政府大院却灯火通明,仿佛要把整个黑夜撕开。
乡长披着中山装,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鞋底踩得水泥地“橐橐”响,声音比夜风还急,
“全体医护,立即到岗!轻伤就地处理,重伤准备转院!”
卫生院的白色走廊被踩得咚咚作响,护士们小跑推着药车,酒精味混着血腥味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条件有限,连输液架都不够,干脆把晾衣服的竹竿拆下来应急。
“县医院救护车已经出发,再坚持一小时!”
电话里传来上级的回复,声音带着深夜的疲惫。
与此同时,县公安局的法医拎着铝合金箱子冲进值班室,箱子一开,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排成一列。
那条被击毙的藏獒被抬上不锈钢台,白布一揭,腥臭味瞬间炸开。
法医手起刀落,胃囊剖开,两根惨白的人指“当啷”滚进托盘。
铁证如山,照相机的闪光灯“咔嚓咔嚓”亮成一片。
审讯室灯火通宵。打手们被铐在暖气管上,早没了白天的嚣张,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,争先恐后开口:“我招!我全招!”
“饭一天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