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长条木凳的边缘。
那木凳用的木料很硬,凳腿和凳面的连接处,有些地方因为年久失修而开裂,露出了尖锐的木刺。
就是它!
小艳蹲下身,双手抓住一条凳腿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一个已经开裂翘起的木茬方向,猛地一掰!
“咔嚓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!
一小截带着尖锐木刺的、大约十公分长的硬木条被她硬生生掰了下来!
断口参差不齐,但前端异常锋利!
她握着这根简陋的“木锥”,再次站到排风扇下方。
她踮起脚尖,将木锥尖锐的一端,狠狠刺向排风扇边框上一个锈蚀的铆钉!
铛!铛!铛!
寂静的囚室里,响起了单调而执着的敲击声。
小艳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用最原始的工具,一次次地凿击着那颗锈死的铆钉。
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,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抬起和用力而酸胀发麻。那颗该死的铆钉却异常顽固,只被凿掉了一些表面的红锈,露出底下更坚硬的金属。
她停下,喘着粗气,活动着酸痛的手腕。
黑暗中,她咬紧了下唇,再次举起木锥。
这一次,她调整了角度,用木锥最坚硬的棱角,对准铆钉的边缘,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一个斜向的凿击!
铛——嗤!
一声异响!
木锥的尖端因为巨大的力量瞬间崩断了一小块!但同时,那颗顽固的铆钉,终于被撬动了一丝微小的缝隙!
希望!
小艳精神一振,不顾虎口被震裂的疼痛,立刻换用木锥稍微完好的一端,插进那丝微小的缝隙,用尽全身力气,像撬动命运的杠杆一样,狠狠地撬!
嘎吱……嘎吱……
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。锈蚀的铆钉在巨大的力量下,一点一点地被撬离了原位!
时间在无声的角力中流逝。
汗水流进小艳的眼睛,带来一阵刺痛。她的手臂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突突直跳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流。但她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,眼中只有那颗正在松动的铆钉。
终于!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!
那颗锈死的铆钉,被她用木锥硬生生地撬了出来!当啷一声掉在地上!
排风扇边框的一角,松动了!
小艳如法炮制,用崩断的木锥尖端和仅存的力气,又花了不知多久,终于将固定排风扇的另外三个角落的铆钉也一一撬开!
她小心翼翼地将沉重的铁皮排风扇从墙洞里整个取了下来。一股带着机油和铁锈味的微弱气流从洞口涌了进来。
洞口后面,是覆盖着的、用来防鼠防虫的细铁丝网。
小艳伸出手指,触摸着那冰冷的铁丝网。网眼很小,很密,铁丝很硬。
她需要打开它。
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根已经崩断、磨损严重的木锥。不行,木头太软了。
她需要更坚硬的东西。
她的视线在黑暗的囚室里疯狂搜索。
废弃的纱管……破凳子……更衣柜……突然,她的目光定格在墙角那堆废弃的劳保鞋上!
其中一只鞋的鞋尖,似乎有一小块加固的金属包头!
她扑过去,抓起那只破旧的劳保鞋。
果然,鞋尖处镶嵌着一块薄薄的、已经磨损变形的弧形铁片!
小艳用尽力气,甚至用牙齿撕咬,终于将那块边缘相对锋利的弧形铁片从破烂的鞋帮上扯了下来!
她握着这块冰冷、粗糙、带着橡胶臭味的铁片,再次站到排风扇洞口前。
她将铁片最薄、最锋利的边缘,对准细铁丝网的一个焊点,开始用尽全身力气,像拉锯一样,反复地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