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帝当政后,食言了!”赵公子咬牙切齿:“待登位,他即刻清算官场!当初帮助过他的没帮助过他的,甚至像我家祖上这般忠心耿耿为国为民,也不曾放过!当初只说沦为布衣平民,三代不入朝即可。后来居然赶尽杀绝,想拿着窝藏前朝太子的罪责以谋逆诛九族!首辅为保下族人,只身与新帝和国师谈判一宿,最后保下祖父那一代的性命!还要沦为奴籍!太爷爷临死前将一切讲给祖父,后来又讲给父亲,再后来讲给我。父亲母亲为了脱奴籍已经熬尽心力!只盼我能翻身入朝,将谋逆一罪平反!即便不记祖上曾经为国为民,免去冤罪也是他们欠我们家的!”
柳诗诗思索一番,看向普闻:
“你们就是这么诓他的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赵公子皱起眉头。
“说的都是事实!”普闻终究还是接了话。
柳诗诗摇摇头:
“谋逆一罪有还是没有尚且两说,但你父亲?还是祖父?曾被立为太子。”
“父亲!”普闻忍不住纠正了她。
“你父亲曾被立为太子,而国师又堪破玄机,只怕是首辅为了保你父亲,举家牺牲。赵公子一脉才是正室所出,皆为凡人。你祖母,若是要进门,只怕是妾室。你们与皇家的恩怨,诓着首辅一脉为你家出头。还不是骗?”
“一损俱损!这不是哪一脉的事!”
“好,那就当你确是首辅所出。良妃被困于宫中,只怕她还与首辅另有个孩子,可对?”
“哼!”普闻不置可否。
“那刘二实则姓赵,就是你的好侄子,你亲叔父所出可对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祖母为了保下你叔父,用了血脉之术,控制了昏君,可对?”
“……”
“但她害怕夫君被害,又舍不得自己当时的荣华富贵,本可以早早带着孩子逃走,却又留在宫中翻手云雨,极为享受权力,可对?”
“……”
“国师觉察她的身份和意图,恐她及血脉祸乱朝纲把持天家,才要与新帝决定赶尽杀绝,可对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好意思说你不是诓赵公子?他重回朝堂,除了能给家族翻案,重要的是能给你这样的身份过个明路。道观苦啊,山珍海味都吃不了。你一身操控他人的本事,干什么不能成?非要过着清苦的日子?若是你想,你也能捞个当朝首辅来当当,可对?”
“谁稀罕那个位置!”
“哦,那就是找国师报仇了。”柳诗诗心下了然。
“若不是国师逼死了祖母!我现下就是皇帝!干的哪是每日算卦的江湖勾当!以我之力,还能将闻西国带上另一个高峰!“普闻激动地喊起来,满脸通红,青筋直现!
赵公子瞪大了眼睛,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人,不知道该如何做想。
过了良久,他颤抖着说:“所以你要杀了钱大哥灭口!也要杀了那慈善堂的孤儿!还要逼死二叔?!将他挫骨扬灰?!只为了你能有朝一日……不认家门?!做那昏君的孙子?!?!”
“胡说!跟你说过!二子是自缢!他……”普闻想到刘二,气势弱了下来:“他心肠如影儿一般软!早就跟叔父说不要送他过来掺和!叔父还是要将他送到身边!只因为替我赶车,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!便自缢一命换一命………蠢人!蠢人一个!”
“那孤儿和钱相公又是如何得罪了你?”柳诗诗顺势问道。
普闻不肯开口,赵公子说了起来。
“我们平时在无忧观议事,那孤儿原本是学堂识字的学生。有一日议事被他撞见,太叔公就想将他灭口。我阻拦多次,未必他听到了,但每每去找他,都是掉头就走。太叔公说……说……只怕是听到了什么……才如此忌讳。便……”
“如此说来你也知情?”
“不不不!我并不知情!太叔公再三保证不会要了性命,说想法子弄伤他,让他不要外出,就不会在外面跟人说,再想些法子将他的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