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磊落、言行透着神秘与智慧的身影,忽然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深意。
知晓道理是“知”,付诸实践是“行”。对方不仅知晓这些天地秘辛,更能施展玄妙手段,岂不正是“知行合一”的体现?
“先生之名,寓意深远。”沈清尘由衷道。
“名字不过是个代号。”陶知行摆手,又斟了一杯酒,“重要的是,你欲‘知’何物,又欲‘行’何事。”
接下来的时日,沈清尘成了桃林的常客。
他与陶知行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
亦师亦友,陶知行会与他谈论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,会讲解一些粗浅的养生吐纳之法,虽非修仙法门,却也让他身强体健,耳聪目明。
偶尔,也会指点他棋艺,或是一同鉴赏陶知行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古籍孤本。
沈清尘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全新的知识,世界观被彻底重塑。
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无神论者,他开始理解并接受这个世界存在超越凡俗的力量和规则。
但他骨子里的理性与探究精神并未消失,只是转变了方向——他开始试图去理解这些“超自然”力量本身的运行逻辑。
陶知行对他这种态度颇为欣赏,称他为“璞玉”,但也时常提醒他:
“清尘,须知人力有时尽,天道渺难寻。有些事,知其不可为而为之,是勇;但知其不可为而偏要知其所以然,或许是痴了。”
沈清尘对此不置可否。他沉浸在认知新世界的兴奋中,并未深究陶知行话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警示与叹息。
这一日,沈清尘带来了一本自己在镇上学堂偷偷抄录的、关于星象的残卷,与陶知行讨论其中记载的几处疑似矛盾的星位变化。
讨论至酣处,夕阳西下,将天边云彩与林中桃花都染成了金红色。
陶知行听完沈清尘条理清晰的分析,眼中赞赏之色愈浓。
他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,忽然道:“清尘,你可知,观测星辰,亦是在观测过去?因星光传递需时,你我此刻所见,或许是它千百年前的模样。”
沈清尘点头:“有所耳闻。时空之妙,着实令人神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