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的门已经开了,赤焰大人的怒火会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苏蘅咬破指尖,将血滴进灯盏。火势陡然暴涨三尺,黑雾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她望着那团逐渐消散的火光,喉间发紧——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赤焰夫人的名讳,也是第一次离真相这么近。
待最后一点火星熄灭,天已蒙蒙亮。苏蘅揉了揉发酸的眼眶,转身便撞进一片哭嚎里。
三伯公带着族人跪在院外,手里捧着新摘的野菊、晒好的薯干,还有用红布包着的鸡蛋“小蘅啊,昨儿个是我们糊涂!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们一般计较...”
苏婉挤过人群,手里牵着三个挂着鼻涕的小娃。她鬓角的碎发被晨风吹得乱翘,却笑得比朝阳还亮:“我跟阿狗说好了,以后每天教孩子们认三种草药。你瞧,这是阿牛,他说长大要当灵植师!”
阿牛攥着苏婉的衣角,举着朵蔫巴巴的狗尾草:“姐,我要种出比你还厉害的草!”
苏蘅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狗尾草,草叶立刻挺得笔直。
她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官道,袖中玉牌突然发烫——那是昨夜从蝶影残魂里抢来的,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,正中央写着“红莲洞”三个字。
“三伯公。”她站起身,目光扫过围在身边的族人,最后落在被随从严守的箱笼上,“我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。明日...我要去京城。”
祠堂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几片新叶落在苏蘅肩头。
她望着东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,将玉牌攥得更紧——赤焰夫人、红莲洞、二十年前的灵植师惨案,所有的线头都在京城交织。
而这一次,她不会再让任何邪祟,挡住她探寻真相的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