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护我才被枪打中的,跟星辞没有半点关系。你再敢提她,我就拆了你在澳门的赌场。”
荣二叔捂着流血的嘴角,看着沈星辞腕间的红绳,忽然笑了:“好,好得很……荣门迟早要毁在你手里。”
沈星辞忽然挣开荣时衍的手,走到荣二叔面前,把口袋里的速写掏出来,拍在酒渍未干的桌上。
画里的荣时衍低着头,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,手里的账本摊开着,旁边放着杯热可可,画角标着“荣先生看账时总皱眉,要放块橘子糖在旁边”。
“荣二叔怕是忘了。”
沈星辞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,“三年前码头仓库着火,是我带着画坊的人冲进去,把荣先生从横梁下拖出来的。那时候,您的人还在澳门赌钱呢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沈星辞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红绳从袖口滑出来,缠上雕花椅腿,绳结在木棱间绕了半圈。
“画还没干,得回去补几笔。”
他的手刚触到黄铜门把,荣时衍突然踹翻了椅子。
红木椅腿撞在青砖地上的闷响,满桌的目光霎时聚集,齐刷刷钉在两人身上。
“谁准你走的?”
荣时衍的声音裹着未褪的戾气,左眉骨的疤在烛火下泛着红,几步跨过来攥住他的手腕,指节捏得发白,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
沈星辞的指尖还搭在门把上,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。
他转头时,正撞见荣时衍眼底的慌乱,小时候被抢了糖的孩子,明明气得发抖,却怕对方真的转身,连睫毛都在颤。
“荣老大这是要软禁我?”
沈星辞笑了,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腕,红绳在两人指间缠成死结,绳头钻进彼此的指缝,“还是怕我听见不该听的?”
荣二叔捂着嘴角的血笑出声,血腥味混着酒气漫过来:“怎么?现在知道怕了?刚才不是挺能说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沈星辞的声音冷得像冰,没回头,目光却精准地钉在荣二叔脸上,那眼神里的锋芒,比荣时衍的枪还利,“荣门的家宴,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?”
“外人”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荣二叔脸色发青。
满桌的人都看傻了——这个穿洗旧针织衫的画家,刚才还笑盈盈地剥蟹,转眼就露出了比荣时衍更冷的锋芒。
荣时衍的喉结滚了滚,攥着沈星辞的手松了半分。
他看见对方的红绳缠在自己的银表链上,绳头钻进表盖的缝隙,连秒针的走动都慢了半拍。
“坐下。”
荣时衍的声音软了些,往自己身边拽了拽,红木椅子被拉开时,发出温顺的轻响,“张妈炖了冰糖雪梨,你昨天咳嗽,特意给你炖的。”
沈星辞没动,指尖却勾住了荣时衍的领带,往自己这边带了带。
荣时衍的呼吸瞬间乱了,烛火在他瞳孔里晃成团暖光,连左眉骨的疤都柔和了半分。
“荣老大刚才挥拳的时候,”沈星辞的气音擦过他的唇角,带着点桂花糕的甜。
“拳头再偏半寸,荣二叔的牙就得掉三颗。下次想动手,提前说一声,我好把画具收起来。”
荣时衍的耳尖红了,被烛火烫过。
他想说“我没控制好力道”,却被沈星辞按住后颈,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,轻轻吻了吻左眉骨的疤。
“别气。”
沈星辞的指尖擦过他绷紧的下颌线,指腹带着颜料的涩感。
“气坏了身子,谁给我当模特?码头那幅画,还差你皱眉的细节没补呢。”
荣时衍忽然把他按在椅子上,转身时,红绳从两人指间滑出来,在椅背上缠了个圈,将所有窥探的目光都挡在外面。
“二叔。”
荣时衍的声音重新裹上冰碴,却没再看荣二叔,目光落在沈星辞面前的空碗上,那眼神里的护短,明晃晃的像灯笼。
“把你那瓶三十年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