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痕游走,最后聚在镜片中心,形成一个小小的红点。
之前在骨髓井就摸透了,孽镜碎片沾了我的血,折射率跟这血蚕丝导线能凑成“一路货色”
,系统认不出真假,只要装成内部信号,就能骗过去。
我举着镜片对准黑盒上的∞符号,两道红光“啪”
地凑在一起,像两根火柴被点燃。
墙面上的血蚕丝突然疯了似的扭来扭去,原本紧绷的导线变得松弛,甚至主动往镜片方向凑,像在欢迎“自己人”
。
屏幕“叮”
地弹出来一行字:“检测到内部信号接入,权限等级:未知,正在验证……”
“快啊。”
我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,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。
进度条爬得比蜗牛还慢,9o、95、99……就在快要满格的瞬间,突然卡住了。
墙面的红点“咔”
地变成黄色,就剩半分钟。
“操!”
我狠狠捶了下桌子,键盘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就在我以为要失败时,进度条突然“跳”
到了1oo,屏幕瞬间变绿:“验证通过。”
我差点笑出声,手指立刻按向键盘。
调整镜片角度时,指尖都在抖,就差一丝。
我盯着黑盒表面的红光,慢慢转动手腕,让镜片的红光偏了那么一丁点儿。
这是我算好的,刚好在系统能容忍的“误差”
里,多一分会被识别,少一分没用。
果然,黑盒的红光闪了闪,屏幕弹出提示:“信号偏了点,符合规矩,允许调整。”
这空子短得连眨眼都不够。
我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,秒针滴答作响,在那一瞬间猛地敲下一行暗码,把那些“强制匹配”
的指令改成“自愿选择”
,所有负分全翻成正的。
指尖敲得飞快,键盘出密集的“哒哒”
声,像机关枪在扫射。
敲完最后一个字符的瞬间,黑盒的红光立马恢复正常,∞符号重新开始跳动,跟没事人似的。
但我知道成了。
趁着系统还没反应过来,我伸手抓住黑盒表面跳得最欢的一根红线,那红线烫得像烙铁,缠在我手指上要往肉里钻。
我咬牙用力一拽,“嘶啦”
一声,一根闪着金光的细丝被我拽了出来,像从活心脏里抽出的金丝,在我手心摊开,变成张指甲盖大小的芯片,上面刻着“算法碎片”
四个字。
就在这时,屏幕突然爆红,警报声“呜”
地刺得人耳膜疼:“error-4o4:分值乱了,正在修……修不好!
有人闯进来了,启动防御程序!”
墙上的警示灯“唰”
地全变红,系统刷新完了。
控制室的地面突然“咔嗒”
一声裂开,缝隙里冒出银灰色的雾气,两道银色的人影从缝里钻了出来,是资本保安。
这玩意儿长得人不人鬼不鬼,浑身缠着闪着红字的债条,像穿了件破烂的锡纸衣,手里拎着长矛,矛尖滴着银灰色的冷却液,落在地上“滋滋”
冒烟。
他们没有脸,只有胸口嵌着块显示屏,上面滚动着“负债清零”
的字样,看着就邪门。
“来得真快。”
我暗骂一声,把芯片塞进牛仔裤口袋,抓起旁边的键盘砸过去。
键盘刚碰到左边保安的胸口,就被债条“唰”
地缠上,瞬间绞成碎塑料,我的眼前猛地跳出来一行红字:“负债:+5o万冥币”
,紧接着一阵头晕,像被人闷棍敲在太阳穴上,这玩意儿碰一下就欠钱,比高利贷还黑!
“操!”
我赶紧后退,后背撞在墙上,疼得我龇牙咧嘴。
左边保安的长矛已经直戳过来,矛尖带着凉风,眼看就要扎进我胸口。
我下意识摸向腰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