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新宇宙的星轨又添了三道年轮时,初心树的根系已蔓延至时空裂隙的边缘。阿砚蹲在树洞里打磨诚澈剑,剑穗上的红绳被岁月浸成深褐色,每道缠痕里都嵌着星尘——那是孩子的银血与时光融合的痕迹。
“墨这么亮给谁看?”孩子的虚影突然从树影里钻出来,银发上沾着初心花的瓣,落在阿砚手背上,化作带温的星露。阿砚反手攥住他的手腕,红绳自动缠了三圈,勒出的痕与八百年前在机械迷宫时一模一样。
“给你看。”他把剑鞘往孩子掌心塞,鞘上的刻痕被摩挲得发亮——“阿砚的小狐狸”六个字,是孩子成神前刻的,尾勾处还留着他咬过的牙印。孩子的指尖抚过牙印,虚影突然变得凝实,银灰色的披风扫过地面,带起的星尘里浮出记忆泡:他们在风之屿的花田打滚,他的发梢缠着阿砚的剑穗。
“你看,”孩子突然笑了,拽着红绳往树洞里钻,“这里能听到所有时空的笑声。”阿砚跟着弯腰时,鼻尖撞在他的发旋上,闻到熟悉的星露酒香——是去年在忘忧泽,他偷喝的那坛“长相守”,酒液洒在衣襟上,如今还留着甜腻的气息。
树洞里藏着只旧木盒,打开来,是孩子成神前穿的银灰短打,袖口磨出的毛边里夹着片星叶,叶纹像极了阿砚的剑穗。“这是我十八岁那年,你帮我补的袖口。”孩子的指尖捏着线头,虚影的手突然变得透明,星叶落在阿砚手心里,“针脚歪得像星鱼游过的痕迹,却比创世神殿的法则还让我安心。”
(二)
星瞳的星纹斗篷裹着星流撞进树洞时,孩子正用银血在树干上画他们四人的画像。阿桃举着手镯录像,镜头里的孩子突然把红绳缠在阿砚的剑穗上,打了个笨拙的蝴蝶结:“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走散了。”
“余烬说时空裂隙在扩大!”星瞳的星子在斗篷上炸开,“混沌之神的残响在吞噬记忆泡!”她突然拽住孩子的虚影往怀里带,星纹上的小狐狸活了过来,咬住他的银发,像在挽留。
孩子的银血顺着星瞳的指尖流淌,在斗篷上开出银灰色的花:“记得这朵花吗?你为了给我摘它,被花刺扎了满手血。”他的指尖抚过她掌心的旧疤,星子突然在疤痕下亮起,映出他们在音之法则时空的画面:星瞳背着受伤的他,在星丛里走了整整一夜,斗篷上的星子为他照亮前路。
阿桃的手镯突然自动播放旧录像,画面里的孩子正抢阿砚的星薯,被他按在怀里挠痒,后腰的旧伤被揉得发暖也不肯讨饶。“你看你那时候多能闹!”阿桃的眼泪砸在手镯上,投影里的孩子突然回头,对着镜头做鬼脸,“现在连挠我痒痒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孩子的虚影突然把红绳往三人手腕上缠,银血浸透绳结,在星瞳的星子、阿桃的手镯、阿砚的剑穗上都烙下狐狸印记。“这样就能把你们的温度锁在我这里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笑意,虚影的身体却在变淡,“就像那年在时光墟,十八岁的你把红绳缠得死紧,说要把我捆成你的专属小狐狸。”
(三)
穿越时空裂隙时,红绳突然绷得笔直,将四人拽进片熟悉的星流——是他们初遇的机械迷宫,齿轮转动的声响里混着孩子的笑声。阿砚的剑穗缠在最高的齿轮上,红绳勒出的痕与记忆泡里的重合,孩子的虚影正坐在齿轮上晃悠,银灰短打的裤脚沾着机油。
“你看这齿轮!”孩子突然跳下来,后腰的旧伤被震得发疼也顾不上,“当年你就是用它给我烤星薯,烫得我指尖起泡,却硬说‘一点都不疼’。”阿砚的指尖抚过齿轮上的焦痕,那里还留着星薯的甜香,与八百年前分毫不差。
齿轮堆突然晃动,混沌之神的残响化作黑雾涌来,吞噬着周围的记忆泡。孩子的虚影突然把红绳缠在三人腰间,银血在黑雾里开出带刺的玫瑰:“别怕,我的疼能烧穿它。”他拽着红绳往黑雾深处冲,阿砚的剑穗突然迸发出星龙虚影,龙爪撕开黑雾,露出里面悬浮的记忆碎片。
“是我们在忘忧泽的婚礼!”阿桃的手镯突然亮起,碎片里的孩子正把红绳往阿砚手上套,手镯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