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用石斧劈开硬木箭杆:“上次说的,教你们编竹筐的法子,我带了竹篾来,让老张教部落的年轻人。”他吹了声呼哨,跟着来的两个伙计立刻打开背篓,拿出削好的竹篾。
老酋长磕了磕烟杆:“行啊,你们的竹筐比藤筐结实。不过——”他指了指远处的山林,“最近有群红毛人在那边转悠,背着长杆子枪,见了我们的人就打,你们要是遇上了,可得当心。”
天宇心里一紧,追问了几句,老酋长说那些人穿着统一的灰衣服,说话叽里呱啦听不懂,上个月还抢了部落两匹鹿。“我们的石箭射不透他们的铁壳子。”老酋长摸了摸腰间的兽牙,“你们的铁家伙厉害,要是碰上,帮我们出口气。”
“放心,要是遇上,绝不让他们欺负到咱们头上。”天宇拍了拍腰间的火铳,“今天先教编筐,等过几天,我再带些铁条来,教你们打更厉害的箭头。”
太阳爬到头顶时,空地上已经摆满了半成品的竹筐。部落的年轻人学得快,手指被竹篾划出道子也不吭声,只顾着跟着老张的样子绕圈、打结。妇女们把精米倒进陶罐,架在火上煮,米香混着野果酒的酸甜,在寨子里弥漫开来。
老酋长突然站起身,举起酒碗:“喝了这碗,咱们就是一家人!”天宇端起碗,跟他“哐当”碰了一下,酒液洒在地上,像给这片土地喝了杯认亲酒。孩子们还在吹着铜哨乱跑,竹篾在指尖翻飞成筐,铁镰刀在阳光下闪着光,一场交换物资的约定,慢慢长出了信任的嫩芽,在山坳里扎下了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