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聚焦于傅水恒在池溪村小学的第一堂故事课,通过讲述通讯员小刘的故事,为孩子们重新定义“英雄”的内涵。作者声明(本故事纯属虚构创作推理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连城县朋口镇,池溪村。
夏末初秋的山风,已经褪去了盛夏的酷烈,带着几分竹林的清润和稻田的谷香,拂过这片被群山环抱的土地。坐落在村东头缓坡上的池溪村小学,沐浴在上午九点多的阳光下,红砖砌成的矮墙,瓦顶上升腾着若有若无的炊烟般的水汽,那是夜里露水被阳光蒸发的痕迹。
“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”
老槐树下,那口用了不知多少年的铁钟,被老支书用一根磨得油亮的木棍敲响。沉浑而略带沙哑的钟声,并不如何响亮,却像带着某种穿透岁月的力量,沉稳地荡开,掠过炊烟,拂过稻田,钻进每一个角落,呼唤着那些散落在山野间的童心。
钟声落定,小小的土操场上,几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已经排成了歪歪扭扭的几列。他们穿着洗得发白、甚至带着补丁的衣裤,脚上是沾着泥星的草鞋或破旧布鞋,一张张小脸被山风和日头染成了健康的麦色,眼睛里闪烁着好奇、腼腆,以及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、未经雕琢的纯真光芒。
老支书站在队伍前头,清了清嗓子,用带着浓重客家口音的官话说道:“同学们,今天,我们池溪村小学,迎来了一位新的老师!不对,不是老师,是校外辅导员!以后啊,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,傅辅导员都会来给你们上一堂‘故事课’!”
孩子们的目光,“唰”地一下,全部聚焦到了站在老支书身旁的那个男人身上。
他穿着和村里人差不多的青色布衫,身形挺拔,面容算不上特别英俊,但线条刚毅,肤色是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留下的古铜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,沉静得像村口那口深不见底的老井,可仔细看去,井底仿佛又蕴藏着历经风雨雷电后沉淀下的温润光斑。他站在那里,不像书本里画的那些文人先生般瘦弱,也不像田间地头的汉子们那般粗犷,他像一棵山崖上的青松,稳稳地扎根,静静地生长,自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。
他就是傅水恒。一个在池溪村乃至整个朋口镇都带着些许传奇色彩,却又普通得如同任何一个村民的名字。
傅水恒向前迈了一小步,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张张稚嫩的脸庞。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孩子的耳中:“同学们好,我叫傅水恒。住在村西头那片竹林后面。以后,大家可以叫我傅叔叔,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,也行。”
没有慷慨激昂的开场白,没有居高临下的说教,平淡得像在拉家常。孩子们稍稍放松了一些,队伍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和交头接耳。
“他就是傅水恒啊?”
“我阿爸说,他厉害得很哩!”
“看起来不像啊……”
老支书又交代了几句纪律,便背着手,踱步到操场边的石磨盘上坐下,掏出烟袋,却没有点燃,只是笑眯眯地看着。他把课堂完全交给了傅水恒。
傅水恒没有把孩子们带进那间低矮、光线不足的教室,而是指了指操场边几棵大樟树下的阴凉地,说道:“今天天气好,咱们这第一堂课,就在外面,如何?”
“好——”孩子们拖着长音,欢天喜地地涌到树荫下,或蹲或坐,有的干脆直接坐在了略带潮气的泥地上,一双双眼睛,亮晶晶地望向傅水恒。
傅水恒也随意地在一块表面平整的青石上坐下,与孩子们几乎平视。他沉默了片刻,仿佛在组织语言,又仿佛在回忆什么极其沉重而又珍贵的东西。山风吹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轻响,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和母鸡下蛋后“咯咯哒”的邀功声,更衬得此刻的静谧。
“同学们,”他终于再次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一些,“老支书让我来给大家讲故事。我想了很久,这第一堂课,该讲个什么故事呢?”
他顿了顿,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,看到了遥远的过去:“讲一个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