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除夕团圆饭上,傅家三代同堂。
所有人都期待听傅水恒讲述战场杀敌的故事。
他却将一枚发黑的铜钱放在桌上:“今天不讲打仗,讲讲这枚铜钱背后的三件事。”
“节俭不是吝啬,是让每一分钱都活得有价值。”
“诚信不是愚钝,是让每个人在黑暗里也能找到光。”
“责任不是负担,是让平凡人也能成为别人的英雄。”
当他掀开陈旧木箱时,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三百枚同样的铜钱。
“这是我用系统奖励的第一笔钱兑换的,每一枚都帮助过一个家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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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,细雪像是碾碎了的盐末,悄无声息地洒落在傅家小院的青瓦上,又被屋里透出的暖黄灯光染上一层柔和的晖光。院子里,几株老梅树虬枝盘曲,疏疏落落地点缀着些嫩黄腊梅,冷香被风雪裹挟着,丝丝缕缕地往人鼻子里钻。
屋里却是另一番天地。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,带着年夜饭菜肴的浓郁香气,蒸鱼、炖鸡、腊肉合着糯米饭的甜糯,交织成一种独属于年节的、令人心安的味道。厅堂宽敞,收拾得整洁,正中央摆着一张厚重的八仙桌,此刻已围坐得满满当当。傅水恒坐在上首,他身上是半旧却浆洗得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虽年事已高,腰背却依旧挺得如松如柏,只是那双看过太多生死、太多山河变色的眼睛,在不言语时,会沉淀下一些难以化开的沉郁。
儿子、儿媳、女儿、女婿,还有几个半大不小的孙辈,叽叽喳喳地挤满了屋子。最大的孙子傅卫国,已是半大的小子,眼睛亮晶晶的,时不时瞅一眼爷爷,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期待。他刚从军校回来不久,满脑子都是金戈铁马。最小的孙女傅念安,才五六岁,扎着两个羊角辫,脸蛋红扑扑的,正努力和手里一只胖鼓鼓的饺子较劲,油乎乎的小手在崭新的棉袄上留下几个不甚明显的印子。
窗棂上贴着的红色窗花是新剪的,寓意吉祥的图案在灯下显得格外鲜亮。不知是哪个小辈开的头,话题便引向了那炮火连天的岁月。
“爷爷,爷爷!您就给我们讲讲嘛,听说您当年一个人端过鬼子的炮楼?”傅卫国按捺不住,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急切和向往。
“是啊,爸,我们都想听呢。”大儿媳也笑着帮腔,一边给傅念安擦着手,“都说您是战斗英雄,可您在家里,从来不说这些。”
几个更小些的孩子也停了打闹,仰着头,眼巴巴地望着傅水恒。屋子里安静下来,只剩下炉子上炖着的汤锅发出“咕嘟咕嘟”的轻响,以及窗外偶尔传来远处零星的爆竹声。
所有的目光,所有的期待,都聚焦在傅水恒身上,等着他开启那段尘封的、在他们想象中必然是波澜壮阔、杀伐决断的英雄传奇。
傅水恒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堂儿孙,那一张张鲜活、无忧无虑的面庞,与记忆深处许多模糊而年轻、却永远定格在血与火中的面容重叠,又分开。他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涸土地上的裂壑,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。他没有回应孙子的请求,而是慢慢地、极其郑重地将手伸进了中山装的内侧口袋。
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。
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视下,他取出了一枚物事,轻轻地放在了擦拭得光可鉴人的八仙桌正中。
那是一枚铜钱。
颜色是沉暗的黑褐色,边缘有些许磨损,甚至能看出几处细小的磕碰缺口。方孔周围,原本的字迹也已模糊不清,只能勉强辨认出轮廓。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与满桌逐渐摆上来的、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,与这屋内温暖喜庆的气氛,都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打仗的事,”傅水恒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,将周遭细微的嘈杂都压了下去,“今天,不讲。”
他顿了顿,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那枚铜钱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