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我们团剩下的能战斗的人,不到两百了。弹药也快打光了。”傅水恒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,“赵团长也负了伤,胳膊被弹片划开了一条大口子,血把半边身子都染红了。他盯着山下,眼睛都是红的,说:‘老傅,还有没有压箱底的玩意儿?再不来点狠的,咱们今天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!’”
我看了看周围,弟兄们一个个衣衫褴褛,脸上满是硝烟和血污,但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决绝。我咬了咬牙,对赵团长说:“有!但是……需要人掩护,把东西送到前面那个废弃的观察所去。那里位置高,视野好。”
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。也是我能动用的,最“出格”的一件“装备”。
(秦远的心提了起来,他预感到,更惊人的东西要出现了。)
赵团长二话没说,亲自组织了一个敢死队,大约一个排的人,由一营长带队。他们的任务,就是不惜一切代价,掩护我和那件“装备”冲到几百米外的那个观察所。
那几百米,是用生命铺就的路。鬼子的机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来,敢死队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。一营长冲在最前面,被打中了腿,趴在地上还在用手枪还击,喊着:“傅特派员!快!快啊!”
我背着一个沉重的、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箱子,拼了命地往前跑。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,打在旁边的石头上,溅起一串串火星。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,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战友的。
终于,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那个半塌的观察所。敢死队……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跟了进来,个个带伤。
我迅速打开油布,露出了里面的“家伙事儿”。那东西……(傅水恒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)样子很怪,通体是哑光的暗灰色金属,有一个类似步枪的枪托和握把,但枪管很短很粗,后面连接着一个更大的、布满散热孔的方匣子,重量不轻。它没有任何铭文或标识,线条简洁得近乎冷酷。
(秦远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他在笔记本上疯狂地写下“未知单兵武器 - 无标识 - 特殊造型”,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。这描述,绝对不属于那个时代任何一国的制式装备!)
跟着我的那几个弟兄都愣住了。他们没见过这玩意儿。
“傅特派员,这……这是啥炮?咋长得这么怪?”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战士好奇地问。
我来不及解释,也没法解释。我快速地将武器架设在观察所的射击孔上,接上那个方匣子——那是它的独立能源包。(傅水恒自然地说出“独立能源包”这个词,秦远的手猛地一抖,钢笔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迹。)
这时,鬼子的步兵已经冲到了山腰,密密麻麻,像一群蝗虫。他们的膏药旗在硝烟中隐约可见,喊杀声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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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深吸一口气,瞄准了鬼子最密集的区域,扣下了扳机。
没有震耳欲聋的炮弹出膛声,也没有机枪的连续咆哮。
只有一种低沉的、仿佛空气被极度压缩后猛然释放的——“嗡轰!”
一道肉眼可见的、扭曲了光线的淡蓝色能量束,以惊人的速度从那个粗短的枪管中喷射而出!它不像子弹或炮弹那样有明确的弹道,更像是一股被凝聚、被加速的狂暴洪流!
能量束瞬间跨越了几百米的距离,狠狠地砸在鬼子的人群中!
没有爆炸的火球。
但是,被能量束直接命中的区域,大约一个篮球场那么大,所有的东西——人、武器、岩石——都在一瞬间消失了!不是被炸碎,而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世界上彻底抹去!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边缘光滑、微微泛着红光的、深达半米的圆形凹陷!凹陷范围内的泥土和岩石,呈现出被瞬间高温熔融后又迅速冷却的琉璃状质感!
能量束的边缘地带,鬼子们成片地倒下,身体没有明显外伤,但七窍流血,显然是内脏被那种可怕的冲击波和未知辐射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