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酒下肚。
他脸上泛起红晕,眼神也朦胧起来,仿佛真的醉了,话也多了起来,像是酒后吐露真言。
“张清辞那丫头确实厉害,这点我不否认,可在张家也不是要什么有什么。”
他眯着眼,咂摸着酒,像是醉了,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,“但她再厉害,在张家也非一帆风顺,她那二叔张承怀、三叔张承仁,面上对她客客气气,心里早就对她一个女子执掌大权不满到了极点。”
“一个丫头片子掌权,他们能甘心?”
“不过是碍着她爹张承业,暂时不敢明着发作罢了。”
他晃着酒杯,嘿嘿笑了两声:“张家啊,外人看着是铁板一块,高门大户,风光无限,里头早就烂了,各房打着各自的算盘,互相倾轧。”
陆恒心里一动陆,知道这是沈寒川在向他透露张家内部的裂痕,“三叔的意思是?”
沈寒川醉眼朦胧地瞥了陆恒一眼,那眼神一瞬间异常清醒。
“你要跟她斗,光盯着她本人可不行。”
他又凑近些,酒气扑面而来,压低了声音,“不妨多留意她身边的人,看看哪些人能为你所用,哪些事能让你借力打力,张家这艘船,看外表华丽,内里早已不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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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家,看似庞然大物,其实全靠着张清辞一个人在硬撑着。”
“这些年,她为何拼了命地扩张?因为张家底子早就虚了,不扩张开源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可一旦扩张,就会侵犯别人利益”,沈寒川话锋一转,“周家、陈家、钱家,哪个是省油的灯?他们表面不敢吭声,心里早恨得咬牙切齿,就等着她哪天出个差错,群起分之。”
“她张清辞再能,能挡住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?”沈寒川冷然一笑。
这番话,半是点拨,半是警示,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陆恒眼前的迷雾。
他之前只看到张清辞的强大与霸道,却未曾深想其背后的危机与压力。
沈寒川点出的,不仅是张家的内忧,更有其存在的外患,若想对付张清辞,只能从她身边和张家的敌人入手。
“张家,注定树敌很多。”
陆恒站起身,对着沈寒川深深一揖:“三叔,今日之言,陆恒铭记于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沈寒川只是摆了摆手,重新佝偻下身子,恢复了那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麻木模样,好像刚才那番犀利的言辞和如炬的目光只是陆恒的错觉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
他低下头一番摸索,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陆恒,神色变得郑重,“你像我,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,有股不肯认命的劲儿;但三叔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,在这泥潭里挣扎二十年,最终只剩下这一身麻木和恨意。”
陆恒接过一看,两张银票的面额都是一万两,票面上的墨字和印章清晰可见,显然是沈寒川早有准备。
他手指在银票边缘摩挲了一下,触感粗糙却带着某种沉甸甸的温度。
“拿着,别推辞。”
沈寒川的声音低而沉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“你既然要动张家,手里就得有本钱,光靠你自己一人,走不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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