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管事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躬身行礼:“多谢…多谢诸位好汉救命之恩,不知好汉高姓大名,在何处落脚?我张家必有重谢!”
沈七夜摆了摆手,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:“路见不平而已!名字就不必问了,只是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扫了一眼那些粮车,“此地不宜久留,匪徒可能去而复返,我看诸位兄弟也多有损伤,恐怕难以护送这批粮食安全抵达。”
“不如由我们代为保管,暂避风险,待日后风声过了,张家可凭信物来取。”
说着,他掏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特殊木牌,递给刘管事。
刘管事一愣,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这哪里是代为保管,分明就是黑吃黑。
可看看对方那些少年身上尚未散去的杀气,看看地上黑虎寨土匪的惨状,再看看自己这边惊魂未定的护卫,他哪里敢说个“不”字?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刘管事是个明白人,知道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。
他苦笑着接过木牌,涩声道:“一切但凭好汉吩咐。”
沈七夜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指挥着手下人迅速接手粮车,将受伤的张家护卫简单包扎后,便带着这批价值不菲的粮食,以及从土匪身上搜刮到的一些零碎财物,很快消失在了暮色笼罩的山道之中。
刘管事看着空荡荡的官道和地上狼藉的痕迹,欲哭无泪。
这下回去,可怎么跟大小姐交代啊!
与此同时,距离杭州城更远的荒僻水域——“鬼见愁”水道。
这里两岸峭壁如削,河道狭窄弯曲,水下暗礁丛生,水流湍急,平日里除了些不要命的水匪和偶尔冒险的渔夫,鲜有船只敢行。
此刻,一支由五艘吃水颇深的漕船组成的船队,正小心翼翼地破开浑浊的江水,逆流而上。
张清辞一身利落的劲装,外罩一件暗色披风,站在为首一艘船的船头,夏蝉按剑立在她身侧。
船上的水手和护卫,皆是秦刚精心挑选出的好手,眼神锐利,动作精干,船舷两侧,赫然架设着十余张闪着寒光的军用强弩。
“大小姐,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就行,你怎么可以以身犯险?”秦刚是个直肠子,上次码头之事,张清辞并未归罪,对他多有安抚,心里感念张清辞的恩德,现在对张清辞是唯命是从。
“无妨。”
张清辞面色平淡,从容说道:“不经风雨,怎见彩虹!”
话音落下,她凝视着滚滚江流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位素未谋面的娘亲的身影。
那些物件和上面的话语,都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,隐秘至深,无人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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