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许微劳,不过是尽一份心力,当不起参赞如此大礼。”
她承认了协助之事,态度不卑不亢,既表达了基本的立场,又并未居功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李严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欣赏,开口道:“清辞姑娘深明大义,老夫感佩!如今北疆情势危急,远超以往,所需物资数目巨大,且需长期、稳定供应,不知张家,能否再助一臂之力?”
韩明远适时提出,希望张家能提供更多的钱粮支持,并希望能建立一条更高效的输送渠道。
张清辞安静地听完,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,沉吟片刻,方才抬起眼帘,目光清澈而冷静:“李公,韩参赞,国事艰难,边关将士之苦,清辞虽深处江南,亦能感同身受,于情于理,张家都该倾力相助。”
随即她话锋微转,露出了商人的审慎与精明:“然而,不瞒三位,我张家近期刚经历族内纷争与外部商战,虽侥幸平息,却也损耗颇大,正是需要休养生息、稳固根基之时。”
“粮食物资,尚可尽力筹措部分,但若要长期、大量、稳定供应,且需动用巨额资金,恕清辞直言,以张家目前状况,实难独立支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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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观察了一下三人的神色,继续道:“况且,如此大规模、长时期的运作,风险极大。朝中风向二位比清辞更清楚,一旦事泄,不仅前功尽弃,我张家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旦,更会牵连赵大人乃至李公。”
“非是清辞推诿,实则需要看到朝廷更明确的姿态,或是更稳妥的保障。”
她需要的是“保障”,是能让她和张家安心投入的“定心丸”,而非空泛的“大义”。
韩明远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,却言辞老练、心思缜密的女子,心中明了。
她并非不愿,而是在待价而沽,或者说,是在寻求一个能让她和家族风险最小化的方案。
韩明远心中略有失望,但也理解商人家族的生存之道。
此事,急不得,也强求不得。
“张大小姐的顾虑,韩某明白了。”
韩明远没有强求,神色依旧平和,“此事关系重大,确需从长计议,今日多谢大小姐前来相见。”
又寒暄几句后,张清辞便借口府中尚有事务,起身告辞,礼仪周全地离开了澄心苑。
望着她远去的身影,赵端叹了口气:“此女心思缜密,滴水不漏,想要她全力投入,难啊!”
李严抚须,目光深邃:“商人重利,亦重风险,她所言非虚,没有足够的保障,让她押上全副身家,确实强人所难。”
韩明远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“老师,赵大人,之前您二位提及的那位与张大小姐颇有恩怨,又在此番粮价风波中疑似有所动作的陆恒,不知其人如何?”
李严看了他一眼:“哦!明远对他感兴趣?”
韩明远走到窗边,望着西湖潋滟的波光,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吟诵:“‘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’能写出如此超脱旷达词句之人,其心胸见识,想必非同一般。”
他转过身,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:“张大小姐顾虑重重,需稳妥保障。而这位陆公子,无根无基,正需机遇,且与张清辞关系复杂,或许更能理解‘倾巢之下,焉有完卵’的道理!听闻他手中似乎也掌握着一些资源,学生以为,或可一试,多条路,总多一分希望。”
李严与赵端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动。
“此子确非常人,只是行踪不定,心思难测。”
李严沉吟道,“明远若有此意,老夫或可让人探寻其下落。”
韩明远拱手:“那便有劳老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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