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川摆摆手,浑浊的眼睛看着他:“恒儿,你接受了那官职?”
陆恒点头:“是,北疆军前转运判官。”
沈寒川沉吟道:“这是步险棋,也是步活棋,但单靠你一人之力,要想成事,难如登天,北疆所需,如同无底洞。你必须想办法,将更多的人,绑在这条船上。利用他们的资源,他们的势力,来达成你的目的,也完成北疆的托付。”
陆恒若有所思:“三叔的意思是…”
“杭州城,最富者,无非张、周、陈、钱四家。”
沈寒川声音低沉,“张家暂且不论,周、陈、钱三家,经此一役,虽伤元气,但根基犹在。你想办法,找到他们的把柄,或是能牵制他们的关键。唯有将他们,或至少其中一部分力量,也拖入这‘支援北疆’的局中,你才能游刃有余,也能借此壮大自身。”
陆恒眼中精光一闪,沈寒川的话点醒了他。
是啊,空有个官职,没有足够的资源和势力支撑,终究是空中楼阁,必须拉人下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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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陆恒思忖如何着手时,陈从海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府中,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平息怒火,独子陈安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脸色苍白:“父亲!不好了!莲花荡…莲花荡出事了!”
陈从海心头一跳:“怎么回事?”
陈安急道:“刚刚得到消息,知府赵端不知从哪里调来了兵马,突然围剿了莲花荡,寨子…寨子被破了!几位当家只带着十几个心腹拼死杀出重围,大当家李魁此刻正在您书房等着。”
陈从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。
莲花荡这支水匪,是他暗中圈养,用于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事情的重要力量,多年来替他劫掠商船、铲除异己,立下不少“功劳”,如今竟被赵端剿了。
他快步来到书房,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彪形大汉正瘫坐在椅子上,正是莲花荡大当家李魁。
他见到陈从海,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牵动了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陈老爷!”
李魁声音沙哑,带着哭腔,“完了!全完了!兄弟们死伤惨重,寨子也回不去了!赵端那狗官下手太狠了!”
“陈老爷,看在这些年我们兄弟为您尽心尽力,出生入死的份上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您可得给剩下的兄弟们一条活路啊!”
他眼巴巴地望着陈从海,满是恳求。
陈从海看着李魁这副狼狈样,心中烦躁更甚。
这些人如今成了丧家之犬,更是烫手山芋,若是收留他们,一旦走漏风声,被赵端或者敌对势力抓住把柄,那就是私通匪类、图谋不轨的大罪!
他强压下怒火,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:“李当家辛苦了,先安心养伤,此事我已知晓,定不会亏待了诸位兄弟。”
他转头对跟进来的陈安吩咐道:“安儿,先去取五百两银子来,给李当家带回去,安抚一下众兄弟,至于后续安排…容我再想想,定会给大家一个妥当的去处。”
陈安会意,立刻去取银子。
李魁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,在陈安的安排下,被人从后门悄悄送走了。
书房内,陈从海独自一人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陆恒的“滑头”,张清辞的“强势”,赵端的“突袭”,以及眼前这堆“匪患”的烂摊子,诸事不顺,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危机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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