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陆恒的威胁,韩明远眼中瞬间浮现出凌厉的杀意,书房内的温度骤降了几分。
“砰!”
韩明远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,瓷片四溅,这是他动手的信号。
早已埋伏在外的燕援和鲁镇,如同两道旋风,瞬间破门而入。
燕援刀光如雪,直取陆恒,鲁镇则挥舞着禅杖,势大力沉地砸向离他最近的沈磐。
然而,陆恒这边反应更快。
几乎在杯子碎裂的同时,沈渊身影一晃,已如鬼魅般闪至陆恒身前,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端起一架小巧却闪着寒光的臂弩,弩箭直指扑来的燕援,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而沈七夜和沈磐更是毫无迟疑,同时出手。
沈七夜侧身避开燕援的刀锋,手中短刀如毒蛇出洞,反撩向燕援的手腕。
沈磐则低吼一声,竟不闪不避,迎着鲁镇的禅杖,用背后的熟铜棍硬生生架了上去。
“铛!”
“锵!”
金铁交鸣之声爆响,四人瞬间战作一团。
起初,燕援和鲁镇凭借一股锐气,似乎略占上风。
燕援刀法凌厉,鲁镇力大无穷,逼得沈七夜和沈磐连连后退。
韩明远冷眼看着,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。
但很快,情况逆转。
沈七夜和沈磐似乎熟悉了对方的套路,身法陡然加快,力道也猛然提升。
沈七夜的短刀变得神出鬼没,刀刀指向燕援必救之处;沈磐则不再硬拼,铜棍挥舞间带起阵阵风雷,反而将鲁镇逼得手忙脚乱。
不过十余招,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燕援手腕被沈七夜刀背狠狠击中,长刀脱手。
几乎同时,沈磐一个巧妙的绊摔,配合铜棍重击,将鲁镇庞大的身躯放倒在地,禅杖也摔了出去。
沈七夜的短刀刀尖,稳稳停在了燕援的咽喉前。
沈磐的铜棍,也架在了鲁镇的脑袋上。
胜负已分!
燕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七夜,他明明记得平日操练时,沈七夜虽也不弱,但比自己还稍逊半筹,为何今日…
沈七夜看着燕援眼中的疑惑,淡淡开口:“燕兄不必疑惑,平日操练,公子严令,我等只准拿出五成真本事。”
燕援瞳孔骤缩,脸上血色尽褪,五成?仅仅五成?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,以及兵器碰撞和低声呵斥的声音。
一个韩府护卫连滚爬爬地冲进来,脸色惨白:“大人!不好了,我们…我们被包围了,外面来了上百号人,把宅子围得水泄不通。”
韩明远猛地看向窗外,只见庭院中、墙头上,不知何时已站满了黑衣人,个个腰佩狭刀,手中端着制式军弩,冰冷的弩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更引人注目的是,他们每人腿上还绑着匕首,背后挂着一个小布袋,经验老道的韩明远一眼就认出,那里面多半是江湖下三滥,却极其有效的石灰粉。
他安排在宅子内外的几十名精锐护卫,此刻已被这些人彻底压制,动弹不得。
韩明远看着这一切,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,最终化作一声复杂难明的苦笑。
他缓缓坐回太师椅,目光重新落在陆恒身上,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审视。
“陆恒,本官,是真的小看了你。”
书房内的气氛,因韩明远那句带着苦涩与惊叹的“小看了你”,而变得微妙起来。
剑拔弩张的杀气稍减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僵持的平衡。
陆恒挥了挥手,沈七夜和沈磐这才后退,但仍警惕地盯着地上的燕援和鲁镇。
沈渊手中的臂弩,也微微放低,但箭矢依旧若有若无地指向韩明远的方向。
“韩大人现在明白了?”
陆恒开口,打破了沉默,“你我来此,目标一致,都是为了北方的军资。如今物资即将全部到位,只待运输结束,你便可功成身退,返回北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