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一拍惊堂木,打断了陆恒的哭诉,指着陆恒厉声斥道:“陆恒!本官念你略有才名,本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岂料你竟敢欺瞒本官,与周崇易等人沆瀣一气,行此构陷逼供的卑劣行径。”
“若非今日当堂对质,真相大白,本官几乎被你等蒙蔽,铸成大错。”
史昀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,将自己完全摘了出去。
“你身负军中官职,却行此不法之事,本官亦无权擅专。”
史昀语气冰冷,毫不留情,“即刻收押,严密看管,待本官将此事详细呈报朝廷与北方军帐,由朝廷与军中依律论处,押下去。”
陆恒的哭求声戛然而止,他抬起头,看着史昀那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无情面孔,又瞥了一眼旁听席上看不出喜怒的李严,以及堂上面无表情的赵端。
一股彻骨的寒意,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。
他明白了,彻底明白了。
在这些朝廷大员、上位者眼中,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,用得到时便许以好处,用不到或者惹了麻烦时,便会像丢一块破抹布一样,毫不犹豫地丢弃,甚至还要踩上几脚,以防污了他们的鞋。
什么赏识,什么承诺,在利益和自身安危面前,全都是狗屁。
史昀起初他就知道靠不住,李严恐怕也未必真心,万事,终究只能靠自己。
他不再哀求,任由衙役将他架起。
在被拖出公堂的那一刻,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史昀,又看了一眼李严,要将这两张面孔刻在心里。
同样被拖下去的陈从海、周崇易等人,此刻也彻底死心,看向史昀的目光充满了怨毒与嘲讽,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们知道,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弃子。
史昀看着被带走的陆恒等人,心中那股邪火无处发泄,猛地站起身,连场面话都懒得再说,对着赵端和李严勉强拱了拱手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本官身体不适,先行一步。”
说罢,不等回应,便拂袖而去,背影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与怒意。
公堂之上,只剩下赵端、李严,以及那位自始至终,都像是置身事外的白衣女子——张清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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