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谁知陆超群话锋一转,把另一只试管递给大家看——
里头是淡黄澄清液,标签“天山雪莲丸煎出液”。
他给兔子再灌服同体积,半小时后,肌酐飙升到268 μmol/L,兔耳血管开始渗出性出血,像给谎言点了朱砂。
“钩藤伤肾,不假;但马兜铃酸,是钩藤毒性的三倍!”
陆超群把省药检所报告复印件撒向人群,“我凉茶当年已整改,罚款已交;你假药,至今还在流毒!”
白纸黑字,红章蓝章,像雪片落进油锅,噼啪作响。
周大年脸色微变,仍强撑:“伪造报告,谁不会!”
话音未落,人群外传来一声清亮女声:“报告是我提交的,需要验原件吗?”
众人回头,林知秋推着一辆旧“永久”自行车,车篮里摞着一沓盖红章的化验单。
她穿白衬衫,袖口挽到肘,露出左臂黑纱——为外婆戴的孝。
阳光照她脸上,像给秤杆镀了一层银,冷而锋利。
周大年下意识后退半步,公文包“咔哒”一声自动弹开,里头露出半截报纸包的硬物。
陆超群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包带,往下一抖——
“哗啦”散出一堆东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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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空白“天山雪莲丸”纸袋,没盖私章;
2. 一小袋马兜铃干粉,黄灰色,味刺鼻;
3. 一枚橡皮印章,印文“临川县卫生协会监制”,红油未干;
4. 半张烧残的1989年账页,正是阿强提到的那场“锅炉房失火”残证,边缘焦黑,却清楚写着:“……收马兜铃粉100斤,单价8元,用作‘苦味剂’……”
人群瞬间安静,像有人掐断了总电源。
周大年弯腰想捡,被陆超群用铜秤砣“当”一声压住手指,骨节瞬间乌青。
“想毁证?”陆超群眯眼,“晚了,全部封存!”
四
林知秋举起相机——正是昨天那台“海鸥DF-1”,快门“咔嚓咔嚓”连拍,像给谎言钉最后一圈钉。
闪光灯下,周大年的脸惨白,汗珠从的确良领口渗出,在胸前晕出一片云,像被火烤化的蜡。
他忽然咧嘴,笑得比哭难看:“好,好,你们狠……可别忘了,我不过是个跑腿的,后面还有人。”
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秤砣坠地,砸得人心口一颤。
警车鸣笛由远及近,刘队带队冲下,蓝色封条“刷刷”贴上周大年公文包、陆超群案板、以及那只尚有余温的铜秤砣。
周大年双手被反铐,的确良衬衫“嘶”一声裂开,露出后背一道长长的疤——
那是1989年锅炉房失火当晚,被铁架划的,如今终于见光,像一条复活的长蛇。
围观者里,蓝格子青年再次出现,默默把一张新洗的照片塞进警车挡风玻璃——
照片里,周大年正弯腰捡账页,背后陆超群高举铜秤砣,像给谎言敲下最后一记定音锤。
照片背面,用铅笔写着:
“1991.7.20 十字街口 谎言称重完毕,等待法槌。”
傍晚,凉茶摊收市。
陆超群把那张1990年《凉茶成分质疑函》折成四折,用秤砣压住,点火。
火苗舔过红章,发出“啵”一声轻响,像给旧账盖了注销章。
灰烬被风吹起,散进河里,随波远去。
秤砣沉默,却已将今日所有谎言,一一称重,记录在案。
——周大年现形,真相初露;
然而他嘴里的“后面还有人”,像一把新秤砣,已悄悄挂上更黑的秤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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