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:“账本在肥婶手里,她怕周大年,更怕我知道她的事…… 你带她走,离开临川,她才会把账本交出来……”
声音落下,河边的芦苇荡晃了晃,再也没有了动静,阿强的人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。陆超群心里猛地一沉 —— 肥婶是临川出了名的 “地头蛇”,开着家杂货铺,背后和不少商贩都有勾结,没想到她竟然藏着最关键的账本。而阿强说的 “她的事”,又是什么?
陆超群把铜秤砣抱在怀里,秤砣上的裂缝里渗进了月光,像给冰冷的黄铜加了一条银线。他轻轻摸了摸秤星,低声说:“兄弟没了,但是这秤还在,秤上的星也还在。该讨的公道,我一定会讨回来。”
煤油灯的火苗突然 “啪” 一声爆了个花,火星溅到了地上的报纸上,烧出一个小洞,很快又自己灭了,像给那段不堪的往事点了最后一响炮竹,短暂又刺耳。
仓库外,河风卷着阿强留下的烟味、煤油灯的焦味,还有铜秤砣上的铁锈味,混成一股浊浪,朝着临川县城的方向涌去,像给整个县城下了一道苦涩的通牒 —— 账本的秘密,肥婶的把柄,还有那些未偿的血债,都该有个了断了。
—— 兄弟决裂,背影成刀,斩断了过往;
账本在肥婶手里,下一道真相的重量,等着她来称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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