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起:霜站台的秤砣圈套
1997 年 3 月 11 日早 7:10,北京西站的站台结着薄霜,T16 次绿皮车的铁梯 “咣当” 砸在铁轨上,铁锈碎屑混着寒气溅起,沾在聂星(小秤)的裤脚。他刚拎着装有半张血契的塑料袋走出车厢,出站口安检仪的长鸣就刺破了晨雾 —— 穿蓝大衣的女安检员盯着屏幕,手指重重戳向 “铜秤砣” 的轮廓:“拿下!危险品不能带!”
聂星的心脏猛地一沉。他在广州明明已经签署《弃件声明》,把铜秤砣留在了安检口,怎么会出现在北京的托运行李里?女安检员递来的《没收回执》上,“品名:铜秤砣,重量 2.5kg,底刻‘嘉庆年制’” 的铅印字像淬了冰,而行李票上的身份证号,赫然是他自己的。“是周大年的人搞的鬼!” 聂星攥紧回执,指根的旧伤在寒风里裂开,血珠滴在纸面,他干脆贴着墙写下 “破茧” 二字,血痕在霜白的墙上蜿蜒,像给这座北方城市盖了枚带刺的红章。
他假装顺从地看着安检员把秤砣装进铁皮箱,眼角却瞥见女安检员袖口沾着的暗红粉末 —— 是麻黄碱!和 1996 年 “嗨嗨凉茶” 里的成分一模一样。聂星悄悄摸出藏在衣领里的微型相机,按下快门,照片里女安检员胸前的工牌 “赵兰” 二字,与陆耀祖留下的线索 “北京有赵姓内鬼” 完全对应。这枚秤砣哪里是危险品,分明是周大年递来的 “诱饵”,想逼他暴露行踪。
二、承:血字报的舆论风暴
7:40,站台值班员的镁光灯闪过,聂星的背影、墙上的血字、手里的回执,全都定格在胶片里。12 小时后,这张照片被《北京青年报》放大到头版,主标题 “秤砣少年,站台血书‘破茧’为何?” 像颗炸弹,在京城的报摊上炸开。报贩们举着报纸吆喝,路人围在一起议论:“‘破茧’是传销暗号吧?”“这秤砣看着像古董,说不定藏着猫腻!”
聂星躲在永定门长途汽车站的角落里,翻着捡来的旧报,指尖在 “京西站没字 -16” 的回执编号上反复摩挲。这个编号藏着密码:96 是 1996 年,0311 是 3 月 11 日,16 是 T16 次列车 —— 正是父亲聂明当年暗访假酒案时乘坐的车次。他突然明白,周大年故意让血字登报,不仅是为了引他现身,更是想借舆论掩盖 “假药方藏在北京” 的真相。
这时,车站广播突然响起:“寻找聂星先生,您有一份来自‘赵蝶生’的包裹,请速到服务台领取。” 聂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——“赵蝶生”,既姓赵,又带 “蝶”,正好对应陆耀祖说的 “破茧成蝶” 暗语。他没有去服务台,而是悄悄跟踪了送包裹的灰夹克男人,看着对方走进潘家园旧货市场,消失在琳琅满目的古董摊里。
三、转:毒蝶广告的死亡邀约
当晚,聂星在永定门汽车站的长椅上避寒,翻着旧报的手指突然顿住 —— 报纸背面右下角的小广告像道闪电,劈进他的视线:“高价收购药蝎、毒蝶、铜秤星,联系人赵蝶生,寻呼 127- - 蝶,地址朝阳区潘家园旧货市场 3 排 7 号。”
每一个词都藏着杀机:“药蝎” 是周大年假药里的核心毒性成分,“毒蝶” 是 “破茧成蝶” 的黑化暗号,“铜秤星” 则是陆耀祖断指的标记。更诡异的是寻呼号 “127- - 蝶”—— 是 3 月 16 日,正是他计划去北京档案馆 3F 寻找假药方的日子。聂星撕下广告,对折后塞进断指的纱布里,血立刻渗进纸纹,把 “蝶” 字染成黑红 —— 这是他和袁骁约定的 “危险信号”,一旦血字扩散,就说明他已踏入敌人的核心区域。
他摸出随身听,戴上耳机,里面是昨夜在火车厕所里录下的莫尔斯电码 ——“BEIJING CALLING” 的信号已经传送给北京警方,此刻他们应该正在监控潘家园市场。聂星深吸一口气,把微型录音笔别在腰间,朝着潘家园的方向走去,寒风卷着汽油味扑面而来,与指缝里的血腥味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