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小学当体育器材。”
他手顿住，回头看她。
她歪头笑：“怎么，不信？我敢说就敢做。你现在不是军官了，是家属江大爷。听老婆话，得永生。”
他没说话，走过去把她拉进怀里。下巴搁在她头顶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想早点回来的。早十年也好。”
“晚了也行。”她拍拍他背，“反正你倒霉运都被我吸走了，现在全身冒好运，走到哪都捡钱。回家正好，帮我数钞票。”
他笑出声，抱得更紧。
夜里他睡不着，坐在窗边抽烟。烟快烧到头了，一只手伸过来，把烟掐灭，塞给他一杯牛奶。
“喝热的。”慕晴坐上炕沿，“你以前在前线怕死不怕？”
“怕。”他接过杯子，“最怕回不来，留你一个人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怕你嫌我闲。”他低头看着杯子，“一辈子都在做事，突然停下，不知道能干啥。”
她腕子一动，一颗金灿灿的蜜薯出现在掌心，塞进他手里：“喏，空间送的。专治各种焦虑。”
他捏了捏，温的。
“你忘了当初我为啥扑进你怀里？”她歪头看他，“因为你站那儿跟根木头似的，我都替你可怜。现在你回来了，挺好。咱俩一起变老，谁也别想逃。”
他看着她，很久才说：“我不逃。”
“那说好了。”她躺平，拍身边位置，“以后这块炕归你睡，枕头归我抢。吵架你让着我，干活我躲着你。日子就这么过，不准反悔。”
他躺下，把手垫在她脑袋底下当枕头。
窗外月光照进来，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。她的银镯贴着他手腕，暖暖的，像藏着个小太阳。
第二天早上，慕晴醒来时，人已经不在身边。她皱眉坐起，听见院子里有动静。
推开窗一看，江砚洲正在扫地。扫帚挥得整齐有力，院子角落堆着昨夜落的树叶。
“你干嘛呢？”她喊。
“打扫卫生。”他头也不抬，“你说我是家属江大爷，得有点样子。”
“谁说的？”她翻身下炕，“我明明说你是退休老头！老头就得拄拐杖晒太阳，不准劳动！”
他停下扫帚，抬头看她：“那我躺椅买双人的？”
“买三张！”她拉开院门，“一张你坐，一张我躺，剩下一张——放我的零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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