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砚洲的手还停在旗角上,指尖微微发颤。慕晴从背后扑上来抱住他胳膊,脑袋往他肩窝里一蹭:“老头子,咱家要添孙子啦!”
他愣住:“啥?”
“悦悦有动静了!”她松开他,转身就往屋里跑,“我刚摸了镯子,空间里那棵小芽冒头了,准没差!我闺女怀上了!”
江砚洲站在原地没动,耳朵尖一点点红起来。他张了张嘴,想问是不是搞错了,又觉得这话不能问——他老伴儿啥时候算错过事?
电话响得飞快。江悦接得迟疑,声音软乎乎的:“妈……我还没敢跟你说呢。”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!”慕晴拍着大腿,“你妈我可是靠这镯子吃饭的!昨儿晚上它就开始发热,今早还蹦出个小光点,这不是等着抱外孙是干啥?”
江悦在那边笑出声:“妈,你别激动啊,这才刚查出来……”
“不激动?我能不激动吗?”她一屁股坐炕沿上,“你哥刚当营长,你这就给我送来个外孙,咱家这是要起飞啊!明天我就订票去北京,谁拦我跟谁急!”
江砚洲默默把水盆里的枪零件捞出来擦干,听见她说要走,手一顿:“这么快?”
“你不盼着当外公?”她瞪他一眼,“你闺女现在住六楼,拎桶水都能喘,厨房锅都生锈了,你还问我能不能慢点?等孩子生下来是个豆芽菜,你哭都来不及!”
他低头不吭声,过了会儿才说:“让她小心点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谁不知道你最疼她。”她翻白眼,“行了,你在家待着吧,我去盯着。陈阳那小子我看就不靠谱,天天捏泥巴,饭都不会做,指不定给我闺女吃啥呢。”
江悦在北京的小屋确实不像样。客厅堆满画架,颜料管挤得沙发都没地儿坐。慕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闻见一股焦糊味,冲进厨房掀开锅盖:“好家伙,这米煮得像浆糊,还能吃?”
江悦扶着腰从画室探头:“妈,我们平时就这样……”
“平时就这样?”她冷笑,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,肚子里揣着咱江家第一个外孙!这待遇不得按首长级别来?”
陈阳端着一盘炒蛋进来,脸上带笑:“妈,您别生气,我这不是……还在学嘛。”
“你学?”她瞥他一眼,“你二十多岁的人了,炒个蛋能糊成炭,还好意思端上来?搁我们那会儿,这水平连炊事班都不要你。”
陈阳挠头傻笑,手机偷偷对着锅拍了个视频,配文发朋友圈:**未来丈母娘驾到,地狱级厨艺考核正式开始。**
慕晴没理他,打开自己带来的布包,哗啦倒出一堆东西——金黄小米、红枣、山药、干海参,还有两包密封的小菜。她撸起袖子:“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孕妇餐。”
三小时后,桌上摆了四道菜。小米粥浓得挂勺,鸡汤清亮不腻,蒸鱼嫩滑,连咸菜都是用灵泉泡过的脆萝卜。江悦扒拉两口饭,眼睛都亮了:“妈,这也太香了吧,我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味道。”
“那是。”她夹块鱼肉放进女儿碗里,“你妈我别的不行,养娃这事门儿清。当年你哥出生,我拿蜜薯炖汤喂他三个月,壮得跟小牛犊似的。”
陈阳吃得直点头:“妈,您这手艺,开个私房菜馆都能火。”
“少拍马屁。”她瞪他,“以后每天三顿饭都归你盯着,食材我准备,你要是敢偷懒,我就把你那些泥人全扔楼下喂野猫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他连连摆手。
夜里,江悦睡下,慕晴坐在床边给她掖被角。腕上的银镯轻轻一闪,她伸手进去摸了摸,掏出一颗泛着微光的蜜薯,塞进枕头底下:“宝贝外孙,外婆给你备着甜头呢,好好长,别闹你妈。”
第二天一早,江砚洲的电话打过来。
“喂。”他声音低低的,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“我好得很。”她压低嗓门,“悦悦刚吐完,这会儿正喝粥呢。你咋这时候打电话,开会?”
“散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碰冷水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