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久站画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瞅了眼画室，“我都收拾好了，画具挪到客厅，她以后就在沙发上画。你放心，我看得紧。”
他又问：“吃的东西……够热吗？”
“废话，我能让她吃凉的？”她笑，“你今儿咋这么啰嗦，跟以前巡逻绕我家后墙那会儿似的。”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。
“……我没绕。”
“哟，还不承认？”她乐了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？你那几年天天从我家后院过，鞋印我都认得。现在装啥正经？”
他没再辩，只低声说：“替我……摸摸她肚子。”
“行。”她挂了电话，转身进了卧室，轻轻把手放在江悦隆起的小腹上，“外公让你好好的，听见没？”
江悦迷迷糊糊睁眼：“妈，谁来的电话？”
“你爹。”她笑着，“非让我替他摸你一下，老脸皮薄不肯说想你。”
“他才不想我。”江悦嘟囔，“他只想外孙穿军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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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不。”慕晴拍拍她，“咱家男人都一个样，嘴硬心软，越在乎越不敢说。”
中午陈阳出门买菜，慕晴腾出一间客房改作休息室。她铺上空间里的竹席，又摆了个陶炉调温，墙上挂了串干香草驱蚊。江悦扶墙进来一看，差点哭了：“妈，这也太周到了……”
“住嘴。”她推她坐下，“你现在不是画家，是重点保护对象。从今往后，画画可以，但每天最多两小时，其余时间给我躺着、吃着、补着。”
下午三点，邮局送来个大箱子。慕晴签收时差点没搬动，拆开一看，直接笑出声——里面全是奶皮子、驼绒襁褓、蒙古包样式的小帽子，还有一张字条：**给外孙用的。**
她拍照发家庭群，附言：**老头子，你闺女还没生呢，你就送一堆羊味儿过来，娃出来会不会咩咩叫？**
江安秒回：**爸这是怕外孙冻着，内蒙古特产，纯天然。**
江砚洲没回话，但十分钟后，江悦手机弹出一条短信：**别累着。**
慕晴看着那三个字，眼眶忽然有点热。她转头看女儿正靠在床上画画，笔尖轻轻点着肚子，嘴里哼着小曲。阳光照进来，落在她未显怀的小腹上，暖洋洋的。
她坐到窗边，拿出一块红布开始缝肚兜。针脚细密，歪歪扭扭绣了个“安”字。
“妈，你绣错啦，应该是‘悦’字。”江悦笑着说。
“胡说。”她头也不抬，“这是给外孙的，就得叫‘安’，平安长大，跟我哥一样威风。”
江悦笑倒在枕头上。陈阳提着菜回来，看见这一幕，悄悄举起手机录了一段，背景音是慕晴嘀咕：“等这娃出生，我要让他第一口吃的就是我空间里的米糊，将来聪明又结实，谁欺负他我都怼回去。”
她手里的针突然顿了一下。
银镯无声地亮了一瞬。
空间深处，那片田圃轻轻晃动，新裂开的半亩地冒出嫩绿的苗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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