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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晴一眼看见他,立马扯着嗓子喊:“老头子!你再不进来,咱孙子都要叫隔壁床大爷‘爷爷’了!”
江安赶紧迎上去扶他。江砚洲摇摇头,自己走了进来。脚步很轻,像是怕惊着谁。
他走到床边,低头看着孙子。小家伙正睡着,小嘴一嘬一嘬的,像在吃奶。
他伸出手,指尖在襁褓外轻轻碰了碰孩子的手心。那一瞬间,手抖了一下。
“叫江念军。”他声音很低,但每个字都清楚,“念着军魂的‘念’,军人世家的‘军’。”
屋里一下子静了。
慕晴没说话,默默从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江安小时候穿小军装的留影。她轻轻放在婴儿枕头底下。
“这名字好。”她说,“听着就有劲。”
江安站在旁边,眼眶红了。他想说什么,张了张嘴,最后只低声回了一句:“爸,谢谢您。”
江砚洲没看他,只是一直盯着孩子的小脸。过了好久,才轻轻说了句:“像你妈。”
慕晴一听就笑了:“那可不,我孙子不长我孙女那样,还能长谁样?将来肯定也是个机灵鬼,嘴巴甜,心眼正,见了坏人敢抄板凳!”
林晓在床上笑出了声:“妈,您这形容……也太狠了吧。”
“狠?”她一拍大腿,“我告诉你,我家娃就得有脾气!谁要敢欺负他,我就带着布包上门,一包灵米糊糊砸他脸上!”
江砚洲嘴角动了动,到底没忍住,低笑了一声。
夜深了,林晓睡熟了,江安也被赶去值班室休息。江砚洲坐在椅子上打盹,军装也没脱。
慕晴坐在婴儿床边,一手搭在栏杆上,轻轻拍着。孩子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。
她低头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,忽然小声嘀咕:“小念军啊,你可得听话。外婆刚从北京回来,屁股还没坐热就得跑你这儿,下一站还得去盯你姑姑,我这老腰都快断了。”
银镯又轻轻闪了一下。
她摸了摸,从空间里掏出一颗泛着微光的蜜薯,塞进枕头底下。
“给你垫个底,夜里饿了好有力气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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