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地不懒,黄土变成金’。”
太阳偏西时,两人挑着水往回走,水桶晃出的水花溅在裤腿上,像朵朵小白云。快到学堂时,远远看见孩子们在晒盐场的石板上画窖,盐穗用树枝画了个大大的木柜,里面画满了红薯干,像天上的星星。
“栓柱哥和晚秋姐回来啦!”桥生举着块红薯干往他们身边跑,像只快乐的小雀,“老秀才说,等红薯长出来,就用‘空间窖’存,存得像座山,再也饿不着啦!”
奶奶往灶房的方向喊,声音像块甜红薯:“快把水倒缸里,我煮了红薯粥,还放了点薄荷,凉丝丝的,像冰过的蜜!”她往石桌上看,陆承宇正把红薯种往陶盆里挪,像在伺候宝贝,“承宇这娃,像他爹,干啥都踏实,这红薯种交给他,准能长出好苗。”
栓柱往灶房走,扁担还在肩上晃,像挂着两桶阳光。他往“空间窖”的方向看,矿洞深处的石门虚掩着,像藏着个甜甜的秘密。他突然觉得,这断粮的日子像块被晒硬的红薯干,看着干巴巴的,可泡在水里,照样能熬出甜粥,像云狄的人,再难也能找出点甜,慢慢熬,总能熬出好日子。
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块刚煮好的红薯,烫得他直甩手,却舍不得扔。“慢点吃,”她的笑声像灵泉的水,“锅里多的是,像‘空间窖’里的存货,够你吃个饱,像奶奶说的,‘吃饱了才有力气扛事’。”
栓柱咬着红薯,甜汁顺着嘴角流,像淌了满嘴的蜜。他往药圃看,夕阳把血珠草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条红带子,他知道,等红薯种发了芽,等灵泉的水涨起来,这云狄的日子,会像这红薯粥似的,稠稠的,甜甜的,踏踏实实的,在风里慢慢熬,熬出最香的味。
红薯粥的甜香漫过学堂的屋檐,在晒盐场的风里打着旋,像只温顺的小兽,轻轻舔着每个人的鼻尖。栓柱蹲在石碾旁,手里的粗瓷碗还沾着粥渍,他往“空间窖”的方向瞅,矿洞深处的微光像颗藏在土里的星,总让人觉得还藏着没被发现的宝贝。
“俺再去窖里瞅瞅,”他往陆承宇身边凑,对方正用红薯干碎屑喂石缝里的雀儿,小雀啄得欢,像在抢过年的糖,“说不定还有别的存粮,像上次漏看的茶籽饼,藏在柜角呢。”
陆承宇往他手里塞了个松明火把:“带上这个,”火苗在风里抖,像只跳动的金雀,“窖里潮,岩壁上的青苔滑得很,别像上次似的摔着,后腰的疤还没好利索。”他往石桌上的红薯种看,陶盆里的芽尖已经冒绿,像群探出脑袋的娃,“要是找着能当肥料的东西,也捎点回来,这红薯种金贵,得伺候好。”
栓柱举着火把往矿洞走,岩壁上的水滴落在火把上,“滋啦”响,像在嚼块冰。到了“空间窖”门口,他突然发现石门边的石缝里塞着块布,靛蓝色的,绣着株歪歪扭扭的血珠草——是奶奶给的那块药包布。他往布上摸,里面裹着个小陶罐,揭开盖子,一股酒香飘出来,像山外的米酒,混着点药味。
“这是……药酒?”他往罐里瞅,泡着的血珠草浆果红得像团火,根须上还缠着薄荷,“奶奶啥时候藏在这儿的?怕是怕俺们打架受伤,留着应急的,像她总在药篓里备着艾草膏。”他把陶罐往怀里塞,布角擦过衣襟,沾着的红薯干渣掉在地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
木柜的铜锁被劈开后,锁鼻歪在一边,像只断了翅膀的蝶。栓柱往柜底摸,指尖触到个硬纸包,拆开一看,是包茶叶,陈得发褐,却还带着点灵泉的清冽,像去年没喝完的春茶。“这是老秀才的吧,”他往纸包上瞅,角落写着个“秀”字,墨迹被潮气洇得发蓝,“怕是当年忘在窖里了,泡着红薯干吃,说不定像奶奶说的‘苦尽甘来’。”
往回走时,火把的光在岩壁上晃,照出片没被注意的凹洞,里面堆着些干稻草,像群蜷着的蛇。栓柱扒开草堆,底下竟藏着个竹筐,筐里的红薯种用布裹着,红得发亮,比陆承宇手里的那些饱满多了,像刚从土里刨出来的。
“这下够种满‘共田’了!”他把竹筐往背上扛,稻草蹭着脖颈,痒得像有小虫子爬,“陆叔真是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