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桠该修了,用着顺手,像用细针换粗线,各有各的用处。”她往栓柱身边凑,小刀往药篓上划了下,刃快得像新磨的,“你看,这比直接用钱买划算,他缺红薯干,咱们缺工具,像用多余的柴换急需的米,谁也不亏。”
栓柱往伙计手里塞了块红薯干,黄得像蜜:“这个你拿着,”他往马队的车辕看,有根断了的木杆,像修渠时用的撬棍,“把那木杆给我,能当药圃的支架,支血珠草的藤,像用甜果换硬柴,各取所需。”他往账房先生的算盘看,“你这算盘缺个珠,俺们晒盐场有个铜秤砣,虽小点,但够重,换你个算珠,像用旧碗换旧碟,凑合用。”
日头爬到头顶时,交易像渠水似的淌得顺畅。盐穗娘用五块红薯干换了账房先生的半袋棉花,说是给孩子们做棉袄,絮进去软乎乎的,像裹着团云;石头用自己编的芦苇筐换了伙计的个铁环,滚着玩时“咕噜”响,像渠里的水在唱歌;老秀才用自己写的药方换了账房先生的本旧书,纸页黄得像秋叶,却印着些治蝗灾的法子,像捡到了宝贝。
陆承宇往石桌上的账本看,红笔勾着换出去的物事,蓝笔写着换进来的东西,像幅花布,五颜六色的。“这比直接用钱买强多了,”他往刀疤脸身边拍了下,“省了三成的盐晶,还换了些咱们急需的布和工具,像老秀才说的‘交易的真谛不是占便宜,是互通有无’,你有我无,我有你无,凑在一起才圆满,像‘共田’的红薯苗和渠里的水,少了谁都长不好。”
刀疤脸往兵卒们的盾牌上缠新换的蓝布,布面被风吹得“哗哗”响,像面小旗:“弟兄们说这布比咱们的粗麻布结实,”他往粮商的马队看,他们正往车上装血珠草,像搬着堆红宝石,“账房先生说回去要把这草炮制成药膏,能治打仗的刀伤,比普通的金疮药管用,像咱们的草药膏加了薄荷,效果翻倍。”
傍晚的雨停了,天边挂着道彩虹,像座彩桥,一头连着云狄的晒盐场,一头通向山外的集市。林晚秋往药圃的支架上绑新换的木杆,血珠草的藤顺着杆往上爬,像群向上的手。“你看这木杆,”她往栓柱身边笑,“比咱们自己找的直,支起来稳当,像用对了料的药,效果就是不一样。”她往布兜里摸,掏出个铜烟袋锅,往他手里塞,“那个换红薯干的伙计说这个能当药杵,捣薄荷时用着省力,像用钝刀换快剪,事半功倍。”
栓柱往烟袋锅里装了点薄荷,用火折子点着,吸了口,凉丝丝的气从鼻子里冒出来,像吞了口灵泉。“老秀才说得对,”他往彩虹的方向看,“万物都有它的用处,就看你会不会换,像荒原上的海市,看着是虚的,却引着咱们找到了泉眼;像这烟袋锅,本来是抽烟的,到了咱们手里却成了药杵,像红薯干,既能当粮,又能当糖,还能换东西,一身都是宝。”
粮商的马队准备启程时,账房先生往陆承宇手里塞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山外的药铺地址:“下次有血珠草,直接送这儿,”他往“共田”的方向看,红薯苗在夕阳里绿得发亮,“给你们比市价高两成,像今天这交易,痛快,像喝了你们的灵泉水,舒坦。”他往车辕上绑了捆麦秸,“这个送你们,能当引火的柴,像你们多给的那半斤盐,是情分,不是本分。”
陆承宇往马队的车底塞了袋红薯干,黄澄澄的像堆小金条:“路上吃,”他的声音像晒盐场的风,敞亮,“像老辈人说的‘买卖不成仁义在’,何况咱们这是双赢,像渠里的水和‘共田’的土,谁也离不开谁。”他往石桌上的盐晶堆看,还剩大半,像座小银山,“以后就这么干,用咱们的灵泉水、血珠草、红薯干换山外的东西,像用自己的长板补短板,日子才能过得圆,像个滚圆的红薯。”
孩子们在晒盐场的石板上玩“换东西”的游戏,盐穗用块红薯干换石头的铁环,石头用铁环换桥生的芦苇哨,桥生又用哨子换盐穗的红薯干,像场转圈圈的戏,笑得像群雀。奶奶坐在石凳上,用新换的蓝布给孩子们缝衣裳,针线在布上走得像条小蛇,嘴里念叨着:“这才是过日子的样,你帮我,我帮你,像渠里的水帮着红薯苗,红薯苗又帮着咱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