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布摊开,往她手里放,“但我知道,得对你好,像护着‘共田’的苗,不让人欺负,不让你受委屈,像守着云狄的灵泉,不让它干了。”
林晚秋把红布攥在手里,布角蹭着“安”字牌,像两个好朋友在说话:“陆大哥,”她的声音有点抖,像被风吹的,“我不要你说好听的,像不要山外的糖,太甜了烧心,”她往他手里放了个小布包,是用她最软的布料做的,“这里面是我攒的药籽,有薄荷,有血珠草,还有你上次说的野山楂,像咱云狄的种子,撒在土里就能长,”她抬起头,眼睛亮得像月亮,“我想跟你一起种,像种‘共田’的红薯,一起浇水,一起收割,一起守着云狄,像守着咱的家。”
陆承宇把那块刻着“宇”字的青石片掏出来,和她的“安”字牌放在一起,青石板贴着青石板,像两颗靠在一起的心:“我用这两块石头起誓,”他往月亮的方向看,一轮满月正从云里钻出来,像面银镜子,“从今往后,我陆承宇的命是你的,云狄的事是咱的事,像盐和水,分不开,像薄荷和红糖,搭着才对味,要是我变心,就像被石碾碾过的盐,化得连影都没有。”
林晚秋把两块石牌用红布系在一起,红布在月光里飘,像条小尾巴:“我也起誓,”她的声音像渠水过石,清清爽爽,“从今往后,我的药圃分你一半,我的草药你先用,像你的盐场分我一半,你的力气我先用,要是我变心,就像被晒干的薄荷,失了味,成了柴。”
两人的手在红布下握在一起,他的手糙得像砂纸,她的手细得像芦苇,却握得紧紧的,像王木匠做的榫卯,咬得死死的。月光落在他们身上,像铺了层银,渠水的叮咚声,远处木工棚的刨子声,还有风吹过“共田”的红薯叶的“沙沙”声,像首合在一起的歌,温柔得像怀里的红布。
“陆大哥,”林晚秋往他肩上靠了靠,像靠在结实的树干上,“老秀才说,结亲得有见证人,像立规矩得有大家看着,咱……咱找谁见证?”
陆承宇往晒盐场的方向看,石碾旁亮着灯,盐穗娘还在蒸红薯干,烟筒里的烟在月光里打旋,像条白丝带:“找盐穗娘,找老秀才,找王师傅,找刀疤脸,找云狄所有的人,”他的声音像被月光泡过,软得像棉花,“让他们都知道,你林晚秋是我陆承宇的媳妇,像云狄的盐晶是咱的命根子,谁都不能抢,谁都不能碰。”
正说着,盐穗娘举着灯笼走过来,灯笼的光在地上晃,像个跳动的火苗:“我就知道你们在这,”她笑得眼角堆起褶子,像渠边的皱纹,“老秀才让我来喊你们,说仓房里的新麦磨了面,蒸了馒头,像过年似的,让你们去尝尝,像尝新收的红薯,图个鲜。”她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看,红布露了个角,“哟,这是成了?像红薯藤上结了果,真好。”
老秀才和王木匠也来了,老秀才拄着拐杖,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胡子上,像撒了层霜:“好啊好啊,”他往两块系在一起的石牌看,“以石为证,以月为媒,比山外的三媒六聘实在,像咱云狄的规矩,说定了就不能改,像刻在石头上的字,擦不掉。”
王木匠往陆承宇手里塞了个木盒子,是用枣木做的,上面刻着缠在一起的薄荷和红薯藤,像个美好的祝愿:“把石牌放这里面,”他笑得像个送糖的,“防潮,像红薯窖防潮,能存一辈子。”
刀疤脸带着弟兄们也来了,每人手里都拿着点东西,有新采的野果,有刚编的竹篮,还有货郎换的新丝线,像群送祝福的娃:“陆哥,林姑娘,”刀疤脸往石桌上放了坛酒,是他偷偷酿的红薯酒,“喝了这坛酒,就是一家人,像‘共田’的苗,捆在一起长。”
林晚秋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包腌薄荷,是用陆承宇给的蜂蜜和货郎的红糖腌的,甜里带点凉:“谢谢大家,”她的声音像被月光洗过,干净得很,“以后有啥头疼脑热的,尽管找我,像找自家姐妹,不用客气。”
陆承宇往石桌上的馒头看,白花花的冒着热气,像堆小月亮。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最大的,馒头烫得像个小火球,她接过来,往他嘴里塞了一口,面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