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天爷真是帮咱!”刀疤脸凑过来看,眼里满是惊喜,“有了木料,有了手册,还有工具,造大船就像在云狄时晒盐那样,啥都不缺了!以后再有人像黄掌柜那样来挑事,咱就用大船撞他的船,让他再也不敢来江南渡撒野!”
陆承宇笑了笑——刀疤脸说的是实话。有了大船,江南渡就能守住渡口,流民过江也方便,还能去江里捕鱼,像顺昌号那样,能载更多的东西,只是他们的大船,是用来护家的,不是用来欺负人的,像在云狄时的盐场,是用来养人的,不是用来抢人的。
接下来的日子,江南渡的人都忙起来了。周船工和老石带着流民里的木工,在空地上搭了个棚子,用来造船;马帮的弟兄们负责砍竹子,用来做船帆的架子;妇女们负责搓麻绳,用来捆木料和做船帆;孩子们则在旁边帮忙递工具,像在云狄时一起修盐场那样,不分你我,都想着早点把大船造好。
陆承宇每天都去造船棚看看,有时帮着递锯子,有时帮着量木料,虽然不懂造船,却也想搭把手。老石和周船工学得很快,老石的木工手艺好,把松木削成弧形的船骨,又快又好;周船工懂水路,指导大家把船身拼严实,用麻丝和桐油填缝,像在江里泡过的船那样,不漏水。
这天中午,陆承宇正帮着老石锯木料,突然听见小石头喊:“陆哥!陆哥!木头上有字!像你地图上的字那样,俺不认识,你快来看看!”
陆承宇跑过去,往小石头指的木料上看,果然有行小字,刻得很浅,是“云狄造船匠”五个字。他心里一动——云狄?难道这些木料,是从云狄来的?可云狄离江南渡这么远,水路也不通,这些木料怎么会飘到这儿来?而且那本造船手册,也跟云狄有关,难道这一切,不是巧合?
老秀才也凑过来看,摸了摸字,笑着说:“陆当家,这怕是老缘分了!你从云狄来,这些木料也跟云狄有关,说明咱江南渡和云狄,是连在一起的,像你带的盐晶和鹅卵石那样,都是念想,也是缘分。”
陆承宇往木料上摸,指尖蹭过“云狄”两个字,心里像暖了起来——不管这些木料是从哪儿来的,不管是不是跟云狄有关,它们都是江南渡的希望,是造大船的料,是护家的保障,像在云狄时的盐场,是大家的依靠。
傍晚的时候,船的骨架终于搭好了,像艘小大船的样子,立在空地上,透着股结实劲。周船工围着骨架转了圈,眼里满是激动:“陆当家!再过半个月,船就能造好了!到时候咱给船起个名字,叫‘江南号’,像顺昌号那样,让滔滔江里的人都知道,江南渡有自己的大船了!”
陆承宇点头,往骨架上看,月光洒在上面,像给骨架镀了层银。他往怀里掏,摸出那颗从云狄带来的盐晶,放在船骨上——盐晶是云狄的念想,船骨是江南的希望,两者放在一起,像把云狄和江南渡连在了一起,把过去和未来连在了一起。
林晚秋走过来,手里拿着件粗布衣服,往陆承宇身上披:“天凉了,别冻着,像在云狄时给你披棉袄那样,小心感冒。”她往船骨架看,“等船造好了,咱就能用它载流民过江,还能去江里捕更多的鱼,像周爷爷说的,滔滔江里的鱼多,够咱吃一整年。”
陆承宇握住她的手,心里像被熨烫过一样,平平整整的。他往空地上看,大家还在忙——老石在修船桨,刀疤脸在搭船帆的架子,孩子们在给大人递水,笑声飘在江南渡的上空,像首安稳的歌。
他知道,造大船的路还长,还得找桐油,还得缝船帆,还得试航,像在云狄时晒盐,还得看天,还得防狼骑,可只要大家心齐,像拧成的麻绳,像滔滔江的水,就没有造不好的船,没有守不住的家。
江风又吹过来,带着木料的香和江水的气息,陆承宇深吸了口气,往怀里掏,摸出那张新地图,在“江南渡”的旁边,又画了艘小船的记号,像在云狄的地图上画盐场那样,标记着这里的新希望。他知道,江南渡的大船,会像小石头的稻苗那样,慢慢长大,慢慢结实,会载着大家的希望,在滔滔江里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