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。刀疤脸和葛部青年们则约定,用“记号法”沟通,不管是建栈桥还是造独木舟,先在材料上画好记号,再动手干活,再也没起过争执。
学堂里的气氛也越发热闹。老秀才教大家唱汉语的童谣,葛部的长老则教村民们唱葛部的歌谣。村民们学着葛部话的调子,葛部人跟着汉语的节奏,虽然发音不准,却唱得格外认真。阿秀唱着“布,花纹,美”的童谣,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初夏的一天,江南府的绸缎商张老板来考察织布坊。他看着织机上的葛麻布,赞不绝口:“这布料比上次的更精细,花纹也更合心意!你们是怎么做到的?”林晚秋指着正在和阿秀沟通的阿石:“多亏了他,我们解决了语言的难题。”
张老板好奇地问阿石:“你既懂葛部技艺,又懂汉人的喜好,真是难得。”阿石挠着头笑了:“以前我也怕说汉语,后来发现,只要用心听、用心学,就能懂。就像这布料,只要知道客人喜欢啥,就能织出来。”
张老板听完,突然提议:“我在江南府有个布庄,要是你们能培养些既懂语言又懂技艺的人,我愿意帮你们把葛麻布卖到更远的地方去!”陆承宇眼睛一亮:“这是个好主意!我们正打算教更多葛部人和村民互相学习语言和技艺。”
当天晚上,陆承宇召集众人开会,宣布了“双语双技”计划:葛部人要学汉语和码头的农耕、经商知识,村民们要学葛部话和纺织、草药技艺,每个月进行考核,学会的人有奖励。葛部人和村民们都很踊跃,阿秀举着手说:“我要学汉语,还要学卖布!”老石也道:“我要学葛部话,学造独木舟!”
秋分时,“双语双技”计划初见成效。葛部的青年们不仅能流利地和刀疤脸讨论栈桥加固方案,还能自己算材料用量;妇女们能听懂江南府客户的需求,织出的花纹越来越精美;老药婆则能用汉语给村民们讲草药用法,盐穗娘也学会了用葛部话跟她交流病情。
村民们的变化也不小。老石能用葛部话指挥葛部青年造独木舟,林晚秋能认出十几种葛部草药,刀疤脸甚至能哼几句葛部的劳动歌谣。码头的生意越来越红火,葛麻布卖到了更远的州府,草药茶也成了抢手货,连周大人都特意派人来买葛麻布做官服。
这天,老秀才捧着一本新整理的册子走来,脸上满是得意:“陆当家,晚秋姑娘,这是《灵江双语译注》,里面记了常用的汉语和葛部话词汇,还有技艺术语的翻译,以后再也不怕语言不通了!”册子上画着图画,写着两种语言的对照,还标着发音,一目了然。
陆承宇接过册子,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图画,又看了看码头上来来往往、用两种语言顺畅交流的人们,心里满是感慨。林晚秋走到他身边,指着织布坊里正在和张老板谈笑风生的阿石:“你看,语言的隔阂其实并不可怕,只要愿意互相理解、互相学习,就没有跨不过的坎。”
江风拂过,吹动了织布坊的布帘,葛麻布的清香和草药的芬芳混在一起,弥漫在码头的每个角落。阿石用流利的汉语和张老板讨论着新的订单,阿秀则用葛部话教村民们织新的花纹,老药婆和盐穗娘正拿着《草药图册》辨认新采的草药,刀疤脸和葛部青年们在栈桥上笑着比力气。
陆承宇知道,语言的隔阂已经化作了沟通的桥梁,把灵泉码头和灵江葛部紧紧连在了一起。那些曾经的误会和难题,都成了彼此学习、共同成长的契机。就像这灵江水,虽然有过曲折,却总能顺畅地流淌,滋养出越来越兴旺的日子。
远处的灯塔亮了起来,铜铃声清脆悦耳。林晚秋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,心里充满了希望。她知道,只要这份互相理解、互相学习的心意在,灵泉码头的故事就会一直续写下去,日子也会像这织出来的葛麻布,越来越精细,越来越温暖。
霜降过后,《灵江双语译注》在码头传开,连周边村镇的人都特意来借抄。沉沙村的王工匠拿着抄本,对着葛部青年阿木比划:“这‘榫卯’的葛部话咋说?下次造桥我得跟你们学手艺。”阿木指着抄本上的图画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