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”
“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乔治摊开掌心,淡蓝色的灵魂核心微光在皮肤下流转,“我在特殊的地方学过剑,能撕开那些怪物的皮肉;我能听见你们听不见的声音,比如米歇尔夫人藏在药盘底下的银铃——她每次要选人时,银铃就会响。”他顿了顿,“而你,卡文迪许,你记得所有仪式的时间、地点,记得谁被带走后再没回来。”
温室的风掀起罗伯特额前的碎发。
他望着乔治手背上的螺旋纹,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:“你能保证...他们不会伤害我妹妹?”
“我以康罗伊家的骑士誓约起誓。”乔治的后颈微微发烫,螺旋印记在衣领下泛起银光——这是梦境里老者教的誓约手势,“如果我食言,就让神纹反噬,把我烧成灰。”
罗伯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足有半分钟,最终松开手,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:“下周三午夜,小礼拜堂。
米歇尔夫人要给新祭品灌’圣水‘——其实是掺了尸油的麻醉酊。“他的手指在纸上点出三个叉,”这是我偷看到的名单,前两个已经...第三个是三年级的汤玛斯,他13岁生日就在下周六。“
乔治把纸折好收进马甲内袋时,埃默里·内皮尔的声音从转角传来:“康罗伊,校长找你——哦,卡文迪许。”金发的贵族次子挑了挑眉,却没像其他人那样露出嫌恶,反而从口袋里摸出块薄荷糖抛过去,“给你的,别总吃冷掉的司康。”
罗伯特攥着薄荷糖的手微微发抖。
乔治注意到他睫毛上沾着水光,却倔强地别过脸去。
周三午夜的小礼拜堂飘着霉味和焚香混糅的浊气。
乔治贴着墙根站在忏悔室后,能清晰听见米歇尔夫人的高跟鞋声——“咔嗒、咔嗒”,每一步都像敲在他神经上。
埃默里藏在彩窗上方的梁上,靴跟用胶布裹了软布;罗伯特缩在圣像背后,攥着乔治给他的黄铜哨子,指节发白。
“汤玛斯·莱克。”米歇尔夫人的声音像浸了蜜的蛇信,“跪到圣坛前。”
少年的抽噎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声响。
乔治看见那道颤抖的身影被推搡着跪下,米歇尔夫人举起银壶时,他后颈的螺旋纹突然灼烧——和梦境里遇到异神生物时的反应一模一样。
“现在。”乔治低喝一声。
埃默里从梁上跃下,落地时撞翻了烛台,火舌瞬间舔上帷幔;罗伯特吹响黄铜哨子,尖锐的声响刺破了仪式的吟诵;乔治握着从马厩顺来的长柄铲冲出去,铲头裹着从实验室偷的铅皮——老者说过,邪神眷族最怕铅。
米歇尔夫人猛地转头,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竖线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。“小崽子们——”她的声音变得刺耳,银壶里的“圣水”溅在地上,冒起阵阵黄烟,“你们以为能阻止伟大的——”
“破云!”乔治挥出梦境里的剑法第一式。
铅皮铲刃划开空气,带起的风掀翻了她的黑纱帽。
米歇尔夫人发出尖叫,受到重创的半边脸皮肤开始溃烂,露出底下蠕动的灰黑色触须。
“缠丝!”埃默里的声音从侧面传来。
他握着乔治教的剑指,用银质十字架划破手掌,鲜血滴在铲柄的螺旋纹上——这是乔治从《骑士誓约抄本》里翻到的增幅术式。
米歇尔夫人的触须突然蜷缩成球。
乔治趁机扑上去,铲柄抵住她咽喉:“说,谁让你选祭品的?
劳福德·斯塔瑞克?“
“你...你怎么知道...”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男人的低笑,“就算杀了我,斯塔瑞克大人的计划也不会停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乔治用铅皮捂住她的嘴。
触须在铅皮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,却再无法穿透。
罗伯特颤抖着跑过来,用铁链锁住她的手腕——那是他从被锁过的阁楼里顺来的,“我数过,这铁链有十三道锁,和他们仪式的数目一样。”
天快亮时,校长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