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指尖停在1832年巴贝奇差分机设计图旁——多亏约翰·巴贝奇的帮忙,之前完成了差分机的原型机,但现在的差分机已经融合了乔治从前世带来的一些知识,把差分机的线性计算模式升级成了逻辑运算模式,但现在需要破解魔金差分机的结构秘密,那就还需要再次升级迭代。
“埃默里!”他扯着嗓子喊,声音撞在工坊的铁皮屋顶上,“把第三箱淬火钢制齿轮和飞轮递过来!”
门帘被掀起的瞬间,风裹着埃默里的短棍甩进来。
金发青年单手拎着木箱,另一只手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司康饼:“老管家说这是最后一批从伯明翰运来的钢片了,再要就得等下周船期了。”他把箱子“咚”地砸在工作台,铜片碰撞的脆响惊得窗边的知更鸟扑棱棱飞走。
乔治用帕子擦了擦镜片,从箱底挑出适合的淬火钢制齿轮。
现代记忆里,核磁共振仪的探测线圈设计在他脑海里翻涌——魔金灵力的波动频率和磁场共振原理或许相通。
他捏着钢片在蜡烛上烤出淡蓝色氧化层,转头对正往陶瓮里装艾草的莉莉安道:“把玛莎给的金属碎片拿来,要贴着线圈内侧。”
莉莉安的手指在颈间银链上顿了顿。
她解下坠子的动作很慢,仿佛在剥离最后一丝与妹妹相连的温度。
金属片递到乔治掌心时,他触到那道锯齿状缺口——和记忆里实验室爆炸后残留的碎片弧度惊人相似。“这是用陨铁锻造的。”他低喃,魔金差分机的齿轮突然加速转动,多功能表盘“刺啦”一声吐出尖锐的波峰,“灵力共鸣点在第三圈齿轮。”
“那这破铁片能当钥匙?”埃默里凑过来看,短棍无意识地敲着大腿,“上周在白教堂酒馆,我听见圣殿骑士团的人说‘七芒星缺一’,原来缺的是这玩意儿。”他突然直起身子,“我得去码头看看,他们从挪威运来的货船今天靠岸,说不定带着剩下的碎片。”
乔治按住他正要往外冲的肩膀:“下午再去。”他指了指工作台上的留声机,威廉正用细锉刀打磨钢针,“先帮威廉校准87赫兹的干扰波。
抵抗劳福德的催眠术需要特定频率,差0.1赫兹都会让咱们在密道里拿脑袋撞墙。“
精通心理学的威廉教授含着烟斗在嘴角晃了晃。
这位曾经从印度退役的老军士长没说话,只是把钢针往共振箱里一插。
留声机突然发出蜂鸣,震得桌上的茶杯嗡嗡作响。
埃默里的短棍“当”地掉在地上——那声音像极了玛莎描述的“齿轮碾过骨头”。
“高了0.3。”乔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。
他想起昨夜女王说的“三具尸体”,喉间又泛起铁锈味。
如果干扰波不够精准,他们在地下室遇到的可能不是敌人,而是被催眠的自己人。“威廉,把钢针再磨细一圈。”他转身时撞翻了装艾草的陶瓮,青绿色的叶片滚了满地,“莉莉安,去花房再拿两捆,硫磺味会腐蚀鼻腔,必须用艾草熏过的帕子。”
莉莉安蹲下身捡艾草,发辫上的蓝缎带扫过地面。
她抬头时眼眶泛红:“玛莎被带走前说...说闻到很重的铁锈味,像有人把血倒进了齿轮里。”她把一把艾草塞进乔治手里,“这个能盖住血腥味吗?”
乔治的指腹被艾草的尖刺扎得发痛。
他望着莉莉安眼底的血丝——这个总把妹妹照片藏在胸针里的姑娘,已经三天没合眼了。“能。”他用力点头,“等救出你妹妹,咱们用艾草给她煮洗澡水。”
工坊的挂钟敲响十下时,乔治终于在探测仪外壳刻下最后一道纹路。
青铜外壳在阳光下泛着暖光,顶部镶嵌的水晶壳里,玛莎的金属碎片正随着灵力波动微微震颤。
埃默里扛着装满干扰法器零件的麻袋撞开门,肩头还挂着半截从码头顺来的船绳:“挪威船运的是鳕鱼干,碎片在哈罗德拍卖行!”他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,“今晚八点拍卖,拍品九号是‘中世纪圣物残片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