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光扫过窗台上安妮养的风信子——淡紫色的花簇正在抽穗,像极了维多利亚玫瑰园里的晨雾。
今晚开始通宵调试。他把校准仪的数值记在笔记本上,字迹工整得像刻在铜版上,埃默里去买二十磅冰,给实验室降温;安妮负责记录每小时的温度变化;亨利教官...他顿了顿,露出点少年气的笑,您负责盯着我,别让我又熬出黑眼圈——女王要是嫌我像个熬夜的报童,可就糟了。
窗外的雾散了。
阳光透过玻璃,在差分机的铜壳上流淌成河。
乔治摸了摸胸前的铜筒——那里装着安妮拓下的所有密信残页,还有维多利亚三年前送他的玫瑰干花。
温莎城堡的尖塔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像把指向未来的剑。
他听见差分机在体内轻鸣,预测屏上浮现出东厅的水晶吊灯、女王的珍珠冕,还有卡文迪许扭曲的脸——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他终于要把齿轮的转动,刻进大英帝国的历史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