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部铁路大亨们的眼睛亮了;说到税收豁免,波士顿的银行家们开始交头接耳。
林肯签署行政备忘录的那天,华尔街的电报机几乎被拍烂了。
康罗伊站在鲍厄里银行顶楼的观景台,看着楼下的股票经纪人举着写满数字的木牌狂奔,他的怀表在西装内袋发烫——那是詹尼送的,刻着秩序即生命。
深夜书房的煤气灯调得很暗。
康罗伊将詹尼的电报按在额头上,电报内容还在眼前跳动:维多利亚六次讲话,出现频率提升420%,伴随抚冠动作。他调出差分机的语义分析模块,齿轮转动的嗡鸣里,与的关联度在屏幕上跳出刺目的红光。
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突然窜进脑海:他们用神的名字命名监狱......康罗伊的手指在差分机键盘上悬停,青铜键帽的凉意透过指尖渗进骨髓。
壁炉上方的老式电铃响了。
那是费城实验室的专线,尖锐的嗡鸣像把刀劈开夜的寂静。
他抓起听筒,技术主管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,比平时高了八度:先生,机器......它又开机了。
这次打印的是您的名字,还有四个日期——
康罗伊的呼吸顿住。
他记得第一个日期是穿越到1853年的清晨,第二个是父亲去世的夜晚,第三个是收购鲍厄里银行的签字日。
第四个日期被墨迹晕染了半个数字,但年份清晰:1865。
最后一行写着......技术主管的声音在发抖,终焉之门开启时,汝将成为镀金神座的继承者。
听筒从康罗伊手中滑落,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。
他望着窗外曼哈顿的灯火,突然想起阿拉斯加湾冰层下的青铜巨门,想起维多利亚信里月相里的钥匙。
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,吹得书桌上的星图哗哗作响,其中一页飘落在地,刚好盖住了差分机打印出的最后一行字。
凌晨四点,康罗伊的怀表突然停了。
他盯着表盘上静止的秒针,听见楼下街道传来报童的吆喝:号外!
黄金交易所今日开盘!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星图,却在纸页背面发现一行用隐形墨水写的小字——那是詹尼的笔迹:伦敦方面传来消息,圣殿骑士团的船正在驶向纽约港。
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,康罗伊将星图重新压在镇纸下。
他听见书房外传来秘书的脚步声,带着今天的早报。
当秘书敲门的瞬间,他忽然想起费城实验室的机器在打印最后一行字时,齿轮转动的声音里夹杂着某种不属于人间的嗡鸣——像是某种古老存在,终于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