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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工人分红时的集体喜悦,下一秒变成了华工修铁路时的痛......上帝啊,他在唤醒记忆!
阿尔玛的视线锁在阵心。
乔治的伤口在渗血,可那些血珠没有滴落,反而被钥匙吸了进去,在铜面上凝成暗红的溪流。
符文石板的蓝光开始流转,像有活物在石纹里爬行。那些受辱的夜晚——她听见自己喃喃,哈罗公学的棍棒,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别学我的颤抖,还有那个华工女孩,她指着刚修好的轨道说这是我修的,眼泪砸在铁轨上......
数据流如潮水般涌入差分机屏幕。
原本跳动的数字突然扭曲,无数光点聚成轮廓——是颗心脏,由微小的齿轮构成,每道齿痕都泛着金红的光。
亨利的手停在半空,喉结动了动:这是......信仰的具象化?
更准确地说。乔治的声音有些发虚,但眼睛亮得惊人,是劳动的神性。
当劳动者意识到自己创造的价值,他们的集体意识就成了......
新神的火种。阿尔玛后退两步,后背抵在冰凉的石墙上。
她看见乔治的伤口开始愈合,钥匙上的青雾正在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暖金色的微光,您成功了。
乔治扯过一旁的白手帕裹住手掌,血渍很快浸透了亚麻布料,这只是第一道光。他转向亨利,把刚才的波谱数据加密传给芝加哥,让老约翰用第六代差分机交叉验证。又看向阿尔玛,辛苦您整理符文共振的参数,明天我要看到对比报告。
实验室的扩音器突然响起电流杂音。
李青山的声音从纽约情报站传来,带着金属质感的失真:康罗伊先生,蒙古边境的雪线监测显示,今晚有异常热源移动。
乔治的手指在桌面轻叩两下。
他望着屏幕上那颗齿轮心脏,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。
窗外的风突然大了,卷着雪粒子打在实验室的通风口上,发出细弱的呜咽——像某种遥远的呼应。
厚重的铁门在气流中震颤,门缝里漏出的风掀起阿尔玛的发尾。
亨利的手指悬在差分机停止键上方足有三秒,最终还是垂了下来——他听见乔治压抑的喘息里带着某种破茧的锐度,像极了三年前调试初代差分机时,那台铁疙瘩在彻底报废前迸发的最后一道精准脉冲。
信鹰到了。李青山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挤出来,带着雪原特有的冷硬,张子谦的坐标定位在东经103°27′,北纬42°19′,地宫入口被玄武岩覆盖,伪装成天然风蚀地貌。
乔治的睫毛颤了颤。
他的掌心还在渗血,血珠却不再被钥匙吞噬,而是顺着指缝滴在石砖上,晕开暗红的星子。
阿尔玛下意识要去扶他,却被他抬手拦住——这个动作让她注意到他臂弯的肌肉绷成了铁线,通知子谦,让弟兄们把热帖贴在靴底。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漠北的雪能冻掉钢刀的刃,别让任何人的脚先于地宫裂开。
亨利推了推眼镜,金属框在幽光里闪了闪:需要中断灵阵吗?
当前能量过载率已经达到......
乔治的瞳孔突然收缩,盯着头顶旋转的导能环,看那些光。
阿尔玛抬头。
原本幽蓝的凯尔特结纹路正在褪成暖金,像被撒了把细碎的阳光。
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这不是灵力波动,是某种更鲜活、更有生命力的东西在流动。是信仰......她喃喃,那些工人分红时的笑,华工修铁路时的汗,都在这儿。
它们需要被点燃。乔治的指尖按在阵眼凹槽上,血珠渗进石纹的瞬间,整座实验室突然剧烈震颤。
阿尔玛踉跄着扶住墙,看见刻着云雷纹的石板上爬满金线,像有无数萤火虫在石缝里苏醒。
亨利的差分机发出蜂鸣,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凝固,然后开始倒转——不是数字,是影像:芝加哥工厂里女工别着康乃馨操作机床,波士顿码头搬运工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