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解析结果是……‘静默序曲启动中。反制措施进行中。’”
康罗伊摘下耳机,任寒风吹得耳垂生疼。
他望着天际翻涌的极光,那些绿色、紫色的光带像无数根看不见的琴弦,正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。
远处传来观测站内的欢呼,但他的注意力全在风里——那声极低频的“嗡”鸣还在他骨头上震颤,像来自地心的叹息。
“你们想让世界归于寂静。”他对着风说,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,却又无比清晰,“可我们才刚刚开始唱歌。”
铅壁囚室里,被关押了七十二小时的守墓人突然发出呜咽。
隔壁房间的留声机还在循环播放《十英里之歌》,那是铁路工人们在筑路时自编的号子,歌词里有铁锈的味道、蒸汽的温度,还有他们妻子在站台挥别的手帕。
金发守墓人的眼神逐渐清明,他盯着囚室天花板上的铅板,突然用德语喊:“停下!别放了!我能听见……他们在铁轨下唱歌!”
康罗伊站在监控屏前,看着守墓人颤抖的双手按在铅壁上,像在触摸某种看不见的东西。
埃默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斯塔瑞克的私人飞机从直布罗陀起飞了,预计十二小时后抵达伦敦。”
“告诉他,”康罗伊的手指按在“播放”键上,《十英里之歌》的旋律再次响起,“调音师的琴,已经调好了。”
南极冰盖下的静音钟,钟摆停在了第三道刻度。
但这一次,它不再是唯一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