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来的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风吹过干枯的枯叶,失去了往日的沉稳。
“刚到。”石玄曜迈步走了进去,将手中的锦盒递上前,姿态恭敬。
“母亲,孩儿此次奉诏入京,一路凶险,幸得平安归来。思来想去,这都是母亲平日教导有方的缘故。孩儿备了些薄礼,以谢母亲的教养之恩。”
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,脸上的孺慕之情恰到好处,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“孝子”。
独孤雁接过锦盒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,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。
“你有心了。”
她轻轻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支莹白温润的羊脂玉簪,雕工精致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。
可她只是随意将玉簪放到一旁的矮几上,并没有要戴上的意思,仿佛对这贵重的礼物毫无兴趣。
她端起侍女刚送上的酪浆,轻轻抿了一口,目光却有些飘忽,似乎在刻意平复心绪,又像是在思考如何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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厅堂内的气氛,一时间陷入令人窒息的尴尬,连烛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石玄曜也端起面前的碗,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,心中却是一片冰凉。
他的目光,像一把锋利的钩子,死死锁在母亲头顶那顶步摇冠上。
十六片金叶在烛火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,每一片金叶上的星纹,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秘密。
“母亲今日的胡旋舞,跳得真好。”石玄曜率先打破沉默,语气看似随意,像是在闲聊家常。
“孩儿看着,仿佛看见了西域漫天的黄沙,还有翱翔在黄沙之上的苍鹰。”
他刻意提起“苍鹰”——那是“贺六浑”的象征,是母亲最该避讳的字眼。
果然,独孤雁握碗的手猛地一僵,碗里的酪浆晃出几滴,洒在她白皙的手背上。
可她却恍若未觉,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,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。
她避开石玄曜的目光,声音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疏离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不过是闲来无事,胡闹罢了。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孩儿不敢。”石玄曜放下手中的碗,身体微微前倾,双眼如刀,直直地看向独孤雁的眼睛,不再掩饰眼底的锐利。
“只是孩儿有些好奇,母亲今日的舞姿虽好,却总透着一股……心事重重的样子。莫非,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他的话像一把锤子,轻轻敲在独孤雁紧绷的神经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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