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政问完这个问题,脸色铁青,大声喊,“好好查一查!”想起今日羁押的捕头秦禄和主簿福凌,“秦禄和福凌好似有苦难言,不要对两人动刑,好好审。”
“什么?不能动刑!”景寒封一脸惊愕,心中不停地咒骂,“秦禄不好审,福凌亦是刁滑之徒,背后还有京中权贵做靠山,还不能动刑,这该怎么审?”
萧政站起身看着景寒封,“雍王,听闻景县令是景侍中的亲侄子,必定有景侍中的聪慧和机敏,”手指面前之人,“好好想想如何不动刑问出口供,这是你的职责。”
景寒封轻出一口气,感叹道,“两位王爷,下官没那么本事,这两个人皆是刁滑之人,不动刑怎么审案?”瞟了一眼萧政,“下官请武平王殿下明示。”
萧政沉思片刻,“先把福凌和秦禄共同办过的案子找出来,这两人身上定有秘密,幕后之人能控制他们,必定是掌握两人的秘密。今日本王和雍王殿下便在县衙看着你审案,先令县尉牛海秘密派兵包围南郊的云峰山庄,记住,一旦发现失踪的三十名流民,即刻放走,我们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的聚集地。”
雍王周胥神情舒缓,没憋住还是苦笑一声,“表兄,还是你厉害,先放流民出城,再派人跟着,定能找到失踪流民的最终下落。”手指景寒封,“景县令,快去安排。本殿下今日就在县衙吃午膳。快去啊!”
景寒封摇着头,躬身行礼,“雍王殿下,武平王殿下,下官即刻去安排。”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红太阳,“马上是午时,下官先去安排两位殿下的午膳!”迈着大步转身离开,额头上全是汗珠,心中早已骂了上千遍,强行保持镇定,“还是安心查案,京中流民失踪一案必须要勘破,现下秦禄和福凌是破案的关键突破口,必须要查清这个案子,方能保住这个官职。”
望着景寒封离开的背影,萧政冷笑道,“雍王,这一次我们没有退路,只能逼迫景寒封站在我们这一边,待查清这个案子,揪出幕后之元凶,万年县方能稳定。”
“本殿下不太懂!”雍王周胥轻摇着头,大声讲道,“不就是一个案子,竟有这么多深意。今日东宫翊府兵士全城搜捕失踪流民,兴安城便能太平无事,至于失踪的百余名流民,找到只是早一日晚一日。”
萧政继续说道,“表弟,你是雍王,你可知还有二十多日便是新年。这失踪的百余名流民现在生死不明,若在过年前找不到他们,幕后元凶定会舍弃这些流民。这百余名流民只有死路一条,他们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。流民也是大荣的百姓。”缓慢地站起身,“幕后元凶拿这些流民和我们打赌,若我们赌赢,这些流民便会失去价值,还是会死。若我们赌输,这些流民在这个冬天依然会被风雪冻死饿死。本王在颍州十年,曾亲眼见过冬天冻死饿死的百姓。我们都是受百姓供奉的王爷,不能这么自私,要把他们的性命当回事。”
雍王周胥第一次被这番话震撼,不再说话,片刻后还是默默点头,“表兄,你说得对。景相不止一次在崇文馆讲过表兄在夏州的政绩,表兄在夏州把百姓放在心中,夏州五万百姓爱戴表兄。景相虽为门下省侍中,亦曾在州县任职,深知百姓的疾苦。”轻拍萧政的左肩,傻笑一声,“父皇令我多跟表兄学习,书法和诗文不是本殿下该学的,最该学的是表兄心怀百姓的仁,心怀天下的胸襟和抱负。”
萧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红太阳,苦笑一声,没有再说话,等待着县衙的午膳。陈缇等十余名护卫站在县衙前院中,现下的万年县衙众人早已被武平王府卫队震住。这才是萧政的雷霆手段,想要查案必须要出手狠绝,不给对手还击的机会。
午时四刻萧政和雍王周胥来到县衙大牢,此时秦禄和福凌身穿灰色囚服坐在监牢中,监牢中放着一盘炭火,在这个冬天没有炭火,人要受冻着凉。景寒封领着田五郎进入监牢中,田三郎站在牢门前不敢近前,秦禄冷冷地抬起头望着站在牢房外的周胥和萧政,“景大人,为何不对卑职动刑?”
景寒封扫视一圈牢房,先看看秦禄,又瞧瞧主簿福凌,面色温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