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柱子彻底没了主心骨,整日坐立难安,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,七上八下。
往日里能跟兰花腻在一起,如今骤然空了下来,那点不安分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,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王寡妇身上。
他咂摸着嘴,心里打着见不得人的算盘:这些天跟兰花厮混,就跟顿顿吃肉似的占着荤味,虽新鲜爽口却也腻得慌,偶尔换口“素菜”调剂下,倒也别有滋味。荤素搭配着来,不更容易勾起食欲吗?!
这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生了根似的拔不掉。三柱子揣着满心的猥琐念想,脚底下像抹了油,鬼使神差地就溜到了王寡妇家附近。
他不敢光明正大上门,只敢缩在墙角,脑袋探来探去,一双贼眼滴溜溜地转,死死盯着王寡妇家的院门,那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急切,盼着能瞅见王寡妇出来的身影。
可左等右等,院里始终静悄悄的,不光没见王寡妇的影子,连她那三个半大的孩子也没跑出来嬉闹——哪怕能见到孩子,也好托他们捎句话啊。
他越等越心焦,忍不住往前凑了凑,扒着院门缝往里瞅,脖子伸得跟鹅似的,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样,活脱脱一副偷鸡摸狗的猥琐相。就在这时,“吱呀”一声,院门突然开了,王富贵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一抬眼撞见三柱子,王富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那双眼睛本就细长,此刻眯成了一条缝,里面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鸷,像淬了冰似的,能直直扎进人心里。
前几天的事还在王富贵心里堵着——那晚他分明听见院里有动静,等第二天早上吃到玉米棒子时,他心里就跟明镜似的:这是儿媳拿自己身子跟秦老头换的!
之前儿媳明明说过,要把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关系全断干净,结果就为了这点玉米棒子,又跟秦老头缠到了一起。王富贵只觉得被结结实实地欺骗了,自己虽跟着吃了那玉米棒,可看向儿媳的眼神里,满是压不住的恨意。
却又时不时地冒出另一个念头,既然她和秦老头又续上了,那自己的机会是不是也来了?
这几天他总琢磨着,怎么着跟儿媳开口,让她和自己再续上那段孽缘,可话到嘴边,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如今撞见三柱子在院门口鬼鬼祟祟,他心里的火气“腾”地就上来了——估摸着又是秦老头派来递话的,想让儿媳再送货上门,做那腌臜事情!
“你他娘的有人养、没人教的杂种,咋有事没事的老往我家院门口凑?”王富贵的声音又粗又沉又粗鄙,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怒火,劈头盖脸就冲三柱子骂了过去。
他往前逼近一步,浑身透着凶戾之气,那阴鸷的眼神死死锁着三柱子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。
三柱子本就做贼心虚,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哆嗦,往后缩了缩,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王富贵。
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,听着那淬了毒似的话语,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,结结巴巴地辩解:“我、我没事,就、就路过这儿,真没、没别的事……”
“路过?你他娘的骗鬼呢!”王富贵冷笑一声,阴鸷的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没事能隔三差五地往这儿跑?不是帮你爷爷带那腌臜话,还能是啥?给我滚!再敢往这儿凑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
那骂声又狠又毒,三柱子被吓得魂都快没了,哪里还敢多嘴,脖子一缩,灰溜溜地转身就跑,连头都不敢回一下,那副狼狈模样,活像被人追打的丧家之犬。
屋里,王寡妇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,手里的针线在布面上穿梭,刚拉紧一根线,就隐约听见了院门口的争执声。当“三柱子”三个字钻进耳朵里时,她手里的针线猛地一顿,针尖一下子扎在了手指上,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,她却浑然不觉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凉了半截。
难道三柱子那点瘾又犯了?她心里乱糟糟的,满是不安。
秦老头的纠缠还在继续,如今他孙子又找上门来,这是要没完没了了?他不是都跟兰花处对象了吗,怎么还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