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。
安稳日子没两天,意外就来了。
自从那晚母亲被陈家旺糟蹋后,陈青就清楚,那畜生对自己绝不会罢手。
第一个孩子已是他的孽种,往后她怀的孩子,必须只属于丈夫施海波,孩子只能姓施!
她悄悄去公社医院买了避孕药,藏在床板缝隙里,每天睡前借着夜色偷偷服下,不敢有半点疏忽。
这天,陈青恰逢月事在身,小腹隐隐作坠,整个人蔫蔫地靠在炕边。
入夜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,紧接着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被粗暴地撞开——陈家旺醉醺醺地闯了进来。
他双眼赤红迷离,酒气混着汗味像臭水沟似的劈头盖脸涌来,呛得陈青猛地捂住口鼻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脚步虚浮地晃了晃,他目光扫过陈青紧蹙的眉头、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,以及她身下垫着的干净布巾,眼里飞快掠过一丝窃喜,随即又拧成了阴鸷的狠劲——像饿狼撞见猎物却暂时无从下口,那股子龌龊心思在眼底翻涌不休。
他围着陈青转了两圈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,目光凌厉又贪婪,在她脸上、身上反复逡巡,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,仿佛要把她的衣裳扒开,把她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,嘴角勾起一抹黏腻又恶心的笑。
随即眼珠狠狠一转,那股子邪火陡然转向,视线死死黏在一旁的陈母身上,语气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卑劣与急切。
他趔趄着凑到陈青面前,酒气喷在她脸上,故意压低声音,一字一句戳着她的痛处:“你那姓施的男人有……有啥鸟用啊?月子里守着你这么久,连个种……种都没给你播下!”
他抬手戳了戳陈青的胳膊,力道带着醉后的蛮横:“还是我老陈厉……厉害!别看我五十多岁了,身子骨硬朗得能……能打死牛,他哪点比得上我?等你身子干……干净了,我非得把种给……给你播上不可,让你知道啥叫真男人!”
话锋陡然一转,他搓着双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脚步虚浮地扑到陈母跟前,脸上堆起一层油腻的笑——那笑容挤在松弛的肉里,眼角的皱纹里都浸着龌龊,比哭还难看:“陈青今天身子不……不方便,我没法疼她。可丈母娘你在这……在这熬了这么些日子,孤孤单单的,又辛苦又没人疼,我这当女婿的看着都……都心疼!”
他往前凑得更近,几乎贴到陈母的脸上,酒气熏得陈母连连后退:“今天我高兴,喝得痛快,就可怜……可怜你,替我那没用的老丈人好好照顾照顾你!咱都是……是一家人,你夜里寂寞难耐,没人照料,我这做女婿的放下身段帮衬一把,你就……就不用谢我了,这不也是天……天经地义的吗?”
话音未落,他粗糙黝黑的大手猛地伸了出去,像鹰爪似的死死攥住陈母的胳膊,指节用力,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。
陈青母女俩瞬间变了脸色,陈母吓得浑身发抖,陈青更是像被针扎了似的,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住。
她猛地站起身,不顾小腹的坠痛,不顾一切地扑过去,双手死死抓住陈家旺的手腕,声音带着哭腔,嘶哑地嘶吼:“你别碰我娘!滚开!你这个畜生!”
陈家旺被她撞得一个趔趄,顿时恼羞成怒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,狠狠一甩胳膊——那力道大得惊人,陈青像片被狂风卷过的枯叶,踉跄着往后倒去,后腰重重撞在炕沿的硬木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疼得她眼前发黑,眼泪刷地涌了出来,浑身抽搐着,半天缓不过气。
陈母见状,也忘了害怕,疯了似的扑上去拉扯陈家旺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,嘴里哭喊着,声音都破了音:“你这个畜生!放开我!你之前明明说我身子松松垮垮的,再也不碰我了,你说话不算数!你不得好死!”
陈家旺的胸腔像憋了团烧得正旺的野火,被她的哭喊一激,瞬间炸开,猛地扯开喉咙,对着陈母恶狠狠吼道:“你他娘的敢……敢骂我?反……反了天了!谁要你闺女来……来月经了?啊?难道她来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