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在他听来却格外刺耳。
一股莫名的自卑瞬间攫住了他,紧跟着就缠上了翻涌的嫉妒,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的心脏,让他喘不过气。
妒意顺着脊椎往上窜,烧得他心头发紧,他没多想,猛地推开虚掩的木门,跨步进去一把攥住张大妮的手腕,拽着她就往外走。
叶培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回过神,愣愣地坐在原地,连打招呼的反应都慢了半拍。
张大妮更是猝不及防,被拉得一个趔趄,手里的教案纸散落一地,胳膊被攥得生疼,这是两人成婚以来头一回红了脸,连句争执都没有,只剩沉甸甸的沉默。
她慌忙回头,语气里满是诧异:“陈国强,你这是干啥?慢点!出啥事儿了?”
可陈国强一句话也不说,攥着她的手紧了又紧,脚步没停,径直往雨幕里冲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,越下越急,砸在油布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混着两人仓促的脚步声,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。
一路无言回到家,饭桌上也是死气沉沉。
国强娘瞧着小两口各自扒拉着碗里的饭,眼神躲闪着不看对方,忍不住问了两句,两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话里都透着生分。
国强娘心里明镜似的,知道这是闹了矛盾,可想着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,便没再多问,只盼着过些日子自然能化解。
夜深了,张大妮给儿子陈卫东喂完奶,简单洗漱后便躺上了床,指尖还残留着孩子温热的奶香。
陈国强随后上床,黑暗中,脑子里却翻涌着叶培之俊朗的模样、张大妮的夸奖,还有那些原本寻常的往来——张大妮感念叶培之的帮助,偶尔带些家里蒸的馒头、腌的咸菜回赠,母亲还总念叨着要好好感谢人家。
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,成了扎在他心上的刺,莫名的怒火窜上来,烧得他失去了理智。
他看着身旁正轻轻拍着孩子、神情温柔的张大妮,猛地伸出手,粗鲁地将她扳过身来。
张大妮惊得一僵,还没来得及反应,陈国强便不由分说地褪去她的衣物,用近乎粗暴的方式行了夫妻之事。
全程,张大妮没说一句话,也没挣扎,只是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任由他肆意摆弄。
可她心里的挣扎,却像被狂风卷起的乱麻,缠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想不通,平日里待她温和体贴的丈夫,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,肯定是因为叶培之老师!
可她和叶老师之间不过是同事间的正常交往和相互扶持,何来半分逾矩?
她更不懂,陈国强为何连一句质问、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,就用这样伤人的方式对待自己。
完事后,张大妮默默将头别向里侧,背对着陈国强,眼泪再也忍不住,唰地一下涌了出来,顺着眼角滑进枕巾,浸湿了一片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张大妮就起了床。
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,泛着淡淡的红,衬得脸色愈发苍白。
她默默地走进厨房,和婆婆一起忙活早饭,烧火、淘米、切咸菜,动作机械得像没了魂。
往日里的亲密劲全然不见了,只有柴火噼啪的声响和锅碗碰撞的钝音。
国强娘看她眼眶红红的,脸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,心疼得不行,却又不敢多问,只在盛粥时往她碗里多舀了勺咸菜,轻声说:“多吃点,教书费脑子。”
张大妮低低应了声“嗯”,头也没抬。
没多久,陈国强也起来了,他一夜没睡踏实,眼底带着青黑,走进厨房时,瞥见张大妮的侧脸,眼神躲闪了一下,径直走到桌边坐下。
一桌早饭吃得死气沉沉,没人说话,只有筷子碰到粗瓷碗的轻响,尴尬像锅里的蒸汽,弥漫在狭小的厨房里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吃完饭,张大妮给儿子陈卫东喂了几口奶,便拿起教案和布包。
往日里,她总会笑着跟陈国强道声
